他仿佛是沉沉无声露齿笑了下,暴露一口森森白牙,更显得那神情无法且诡异,“五弟得胜以后,更加志对劲满,他早看不惯进贡吐司征剿匪贼时桀骜不听批示,只是当时迫于情势不得不慎重进贡,匪贼既除,也就没了顾虑,他叮咛人扒光了进贡吐司妻女及老母的衣裳,用绳索捆了游街,引发公愤,被人暗害了……”
徐老太太只觉怠倦不堪,仿佛不甚在乎般地摆一摆手,又叮咛何妈妈:“你奉侍太太归去歇着。”
这话一出,徐老太太的神采惨白惨白如纸,徐兆宽赶紧又补了句,“只因五弟剿匪时确切为仇敌所伤,跟从五弟的管事多了个心眼,秘不发丧,快马加鞭赶返来报信,儿子为保全五弟的名誉,才出此下策。”
“是薛阊薛尚书家的至公子!!”徐老太太一双敞亮如炬的眼睛紧紧盯着儿子,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咬着说道。
徐老太太面上神情方才好些,闻听此言又浮上些肝火,“我得知这些内幕后,派了何妈妈去探三丫头的口风,三丫头被诘问不过,才说出当日她在梅林是听到有人说话,但是并不知是谁,又怕本身听错了,何况她又没有实证,一个女人家碰到这类事天然远远躲开,并不敢张扬,芳兰倒是做贼心虚,想要致三丫头于死地!”
杨氏还是刚强地说道:“儿媳……儿媳想亲身鞠问曹道婆,鞠问方婆子!”
徐兆宽则对母亲非常信赖,说道:“芳兰肚子里是个孽种,天然不能留,这贱民气肠暴虐,企图乱我徐家门楣,儿子活剥了她的心都有!临时看在她是太太娘家陪来的,顾及侯府名声,借口芳兰去庄子上养胎,一碗鹤顶红下去,留她个全尸罢!”
“老太太,”杨氏开口,“媳妇也恨这贱婢,就由媳妇亲身来措置她罢。”
徐兆宽忙道:“母亲为儿子房里的事劳心劳力,儿子儿媳心中如何敢有牢骚,”说着推了一把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