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静和内心也在纠结,如果她不可礼传出去不免被人指导没教养,被册封了县主攀上高枝就忘本不敬长辈,可她如果行了礼,岂不是打楚啟的脸?
楚啟便恭敬地向徐二老爷辞职,这份尊敬和客气让徐二老爷不美意义起来,他内疚地站起家送他们去了门口。
杨氏应一声是,站起家来看着徐静和,静和与楚啟对视一眼,方才与杨氏一道进了西暖阁。
楚啟很有耐烦地笑道:“当然,方才我捏了捏你的肩膀,瞧了瞧骨架,是个习武的质料,转头我会给你寻个老道的武师来。”
楚啟伸脱手来,静和握住了他的手,佳耦一道迈进了正堂。
静和是不气反笑,她现在有县主之尊,又是英国公夫人,单从身份上讲,她们佳耦比徐兆宽佳耦要高贵,徐兆宽不就是借着长辈的身份倚老卖老么?
静和虽一时想不出楚啟的意义,却也夫唱妇随,莲步上前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叫道:“三叔三婶。”
在大周朝,妇道人家是不听议政的,何况女仆人伶仃接待女客,男人们坐在外头说话也是常理,徐兆宽这么说这无可厚非。
杨氏态度密切,含笑请她在铺了大红猩猩毡的坐褥上落座,推了推面前的十锦攒盒,说道:“我这里的点心虽不能比你那益膳斋,却也另有一番滋味。方才张三白已来问话,我已经命他将饭食摆在老太太那边,老太太虽不能下床,却爱子孙在一处热烈,”又道:“约莫另有一会儿工夫才用饭,你先尝一块垫垫肚子。”
遵循身份,天然先去嘉宁居那边,徐兆宽也是本日休沐,与老婆杨氏端端方正地坐在正堂等待,只派了雅兰在门口迎着。
绣意在太太这里奉侍的很好,主子瞧着她倒不像是不知斤两的胡涂人,也已经把话明白说给了她,‘我们二房可不作兴汲引甚么通房姨娘,将来五爷是要明媒正娶五奶奶的,如果她心机朴重、好生奉侍五爷,将来太太天然会为她挑一门好婚事,或是留在府里做面子的管事媳妇,或是风风景光地嫁出去做正头奶奶,如果存了甚么歪心机,冯婆子和梁妈妈就是好例子。’
“真的吗?”筠行的眼睛里闪着光,“那能够让我和张省、姜振一起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