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子峰循名誉去,见一个美丽丫环搀扶着个浅玫瑰粉描银衣衫的娟秀少女走过来。
姚铃儿点头伸谢,二人边说着话边慢吞吞地往库房走。
那少女身量不高,却可贵身材窈窕,面上掩着幅轻罗面纱,乌发如云如瀑,梳着秀美的抛家髻,鬓上装点海棠缠丝绢花和琉璃镏金溢彩飞凤蝶押发,一对娇媚美丽的眼眸映着中午的日光便如猫眼石般夺目刺眼。
静和面色有一刹时的惨白,唇角也不知不觉中抿紧。
流苏在一旁看着,更加感觉二人之间有戏,又添上一把火:“主子曾传闻隋大爷医术高超,我家女人被烫伤了手,可否劳您给我家女人瞧瞧。”
隋子峰见那十枚指甲小巧小巧,嵌在十根玉指上,甲片略有些惨白,更如璞玉普通,他敛了心神将右手三指搭在姚铃儿腕间,那脉象细弱,便又问:“女人常日可故意悸不安,头晕目炫之证?”
他正要开方剂,才发明身边并未带纸笔,便又道:“他日我开方抓药,烦请徐三女人转交给女人,煎汤服下便可。”
姚铃儿见他行动轻柔,体贴详确,胸膛中一颗心有如小鹿乱闯,双手接了那药膏过来,微微偏着头伸谢,她笑的眉眼弯弯,非常敬爱娇俏。
走出数十步远,忽听远处一个声音入耳,“女人辛苦煎了这半日药,还烫伤了手,可如何是好啊。”
紧接着一管碎玉般清雅的声音:“无妨事,平生我最敬佩救世济民之人,我虽捐不了多少银钱,也行不得医术,现在能够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为病患煎制汤药,不但不感觉辛苦,反而甘之如饴。”
“怪道你几番检察呢,”隋念莪说了如许一句,二人就当真检察起药材起来,再不闻人语声。
姚铃儿眉毛眼睛里全都是笑意,少不得又侧身还了一礼,“公子过誉了。”
二人说着又要往前走,一抬起眼来,便见前面不远处一个男人直直地看着自家女人,姚铃儿认出那人恰是隋子峰,她忽而心中一动,脸颊建议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