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二人对站着,谁也不说话,过了好久,柳河才翻开了话匣子,“阿云啊,方才的话都是你说的,将来你也得记着,我不求你对阿桥多好,但是,起码跟她一条活路!”
“这是我的岳母,现在我要带她走!”易之云没说废话,直接说出了目标。
“是啊里正,这太便宜他们了!”
易之云又道:“证据呢?你们有甚么证据?”
柳桥浑身冰冷,因为心惊,亦因为极怒,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戾气。
“阿桥,易半子,你们终究来了啊!”张来福几近是哭着喊了出来。
“杨蛮子,你敢!”
“里正!”易之云还是没关他,持续跟里正谈判,“我岳父自回了扬子县以后就一向没有分开过,别说来杨家坳了,就算是村庄也没出过,我岳母如何偷人?杨家坳离柳家村有一天的路,我岳母有分开过这么长时候?”
“阿桥……”
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张来福看了柳桥这般模样,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阿……阿桥,你这是做甚么?”
他能禁止吗?
“阿桥啊!”张来福从柳河身上转转移开了重视力,看向柳桥,“阿桥啊,娘舅总算找到你了!阿桥,你快去救救你娘吧,她将近死了!”
茶泡上了,可却没有机遇喝。
如果当日他真的掐死了她,便不会有现在的他!
“里正,你――”
柳桥觉得他要做甚么?
柳桥眯眼笑笑,“大少爷,我才学了多久?”
“你要进京测验,要当大官,那阿桥呢?”柳河声音中多了一股怒意,他一向觉得他只是想靠一个功名,最多最多也只是想安家村那安夫子一样考个举人,然后开私塾,可没想到他的信竟然这么大!殿试?这词若不是他长年在外走货,恐怕还没传闻过了!“你筹算休了阿桥还是……”
还是禁止他昂扬长进?
易之云抿了抿唇,“我去跟岳父说。”
“蛮子你跟我听好了,明日一大早你就进城去衙门敲鼓,告那张家骗婚!”
“不问问我考的如何?”易之云问道,却不是他本来要说的话,他本来想说,幸亏当初你没事,幸亏我没有掐死你。
“那就好。”柳桥笑道,“你才几岁?老是一副老头子的心态如何成?”
“嗯,是不错。”易之云点头,“不过都是你的功绩!”
就算将来真的被他说中了,现在还能如何?
徐茂初时听了他们的要求有些游移,但是终究还是应下了,手书了一封给易之云,两人谢过了他以后当即便乘坐马车赶去了张氏地点的青山县的杨家坳,因为坐马车,以是两人当天夜里便赶到了,没有先去青山县的衙门一是时候太晚,二是如果不到需求,这件事还是不要闹到衙门的好,最首要的还是担忧张氏现在的环境。
就算能禁止,但是这等断人家出息将来的事情他做了也会有报应的,到时候如果报应在他身上也就罢了,如果报应在阿桥身上,那他岂不是害了她?!
“我去给你打水洗漱。”易之云道。
“里正。”易之云看出了对方的摆荡,上前一步,“我这里有一封信,请里正看了以后再做定夺。”说着,将徐茂的那封手书交给了他。
“岳父……”
“阿桥……”易之云忧心,“信赖我,岳母不会有事的。”
“那你……”
那大夫看看她,“快!快拿护心丸来,另有上好的伤药,热水,纱布……”随后指了一个小童,“你去喊你们师娘起来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