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起,又叫了许江来问。
唐白寂然。
“那你说如何办?总不能把她赶走吧。”许达也很无法。
商讨结束,李氏去唐白房间,构造了一下说话,才道:“你爹娘死的蹊跷,现在也不晓得甚么环境。你大舅身无官职,你外祖父也去了,能够说上话的人,一个也没有。倒是你二舅,一向在都城为官,见地和脑筋都比你大舅强……”
许达生收到信时,唐家已经出事,他觉得是唐子文交代后事的,应当是给他的信,以是名字写错了,因而就翻开了。遵循事理,唐白现在该在家里守孝才是。
唐白忍不住将信看了又看,直到眼泪将纸打湿,这才装起来。
“对。二弟比我们短长,连阿白那边,也好开口。”许达生一合计,更加感觉此计甚妙:“就算她要投奔,爹娘死了,大舅和二舅,也就没差了。”
“你阿谁外甥女每天哭,每天发楞,就是不提回扬州的事情,真是不孝!”李氏跟许达生嘀咕。
她停了一停:“这些年我们都在都城,吃住没花家里的吧。每个月你的俸禄,发了就寄返来算到公中内里。可他们呢,嫌少!都城居大不易,谁不晓得。他们总唠叨,话里话外说我们在都城不该花那么多……爹在时还好,爹一不在,这才多久,就要我们分开吃住。还不是嫌你丁忧了没有俸禄了……叫你去要公中还未分的银两,过分吗?他们上嘴唇碰下嘴唇,说分炊。好呀,那分,银子拿出来呀。本来不是平分,是伶仃把我们分出去……”
又呆愣一天。
“不能赶走,也不能光在我们家里啊。不是另有老二呢吗,阿白总唤他一声二舅不是?”李氏献策:“我们都是白身,没有官职,爱莫能助。不过我们家二弟在都城仕进,现在固然返来奔丧,可到底比我们顶事不是?”
“我要回扬州去。我要归去看看。”唐白的泪澎湃而出:“阿竹,你去叫小顾他们,叫他护送我回扬州。苏一不是说,阿谁甚么永和郡王在等他吗?我们一起走。”
赵氏内心的委曲有人了解,鼻子一酸:“不幸的孩子……”
唐白本就偶然投奔贫困的二舅,是以坦诚道:“我来问二舅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