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何必这么费时吃力?好不轻易得来的这东西,留着家里吃吧。”采薇不忍要他的东西,从速推让。
这般胡思乱想着,他就忍不住瞪着陆瑛了。
采薇没法,只得收了,“替我感谢你媳妇。”
她当即就火了,上前要抢这月事带子,“你这死丫头,如何这么不听话?娘为你好,你非要犟着来。”
“你想干甚么?”穆孀妇转过身来,直直看着采薇,把手里湿漉漉的月事带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一脸庄严地问着。
她给气笑了,弄了半天,在前人眼里,月事是倒霉的东西啊。
“回这位公子的话,我叫朱二,在家里就种地,没啥谋生。”
不过这话穆孀妇估计也不爱听,她也懒得讲。
采薇这才明白过来,这一顿没头没脑的骂本来是为了这个。
这是想给他找活儿干了?
每日就干些这个,一个月就能得一两银子,比他累死累活种地强多了。
“甚么?”穆孀妇听不懂啥叫杀菌消毒,但她听得懂采薇想把这东西放在太阳底下晒。
连女人都看不起本身的心机征象,还希冀男人能看得起吗?
李汝舟看着这诚恳巴交的男人,俄然有了一个主张,问道,“你叫甚么,平常在家里做甚么?”
采薇眨巴下眼,搞不懂此人俄然给她派个男人干甚么。
采薇又欣喜了她几句,见天气不早,只得吃了饭,跟陆瑛出门到巷口上了李汝舟派来的马车。
李汝舟只好点头,采薇就去后院找了个竹竿搭着,把那月事带子放在埋没朝阳的处所晒着。
她感到怠倦不已,骨子里是深深地失落。
采薇转头一瞧,恰是前次媳妇难产要给喝凉水的阿谁男人。
归正这后院除了她,别人都不会随便出入,她就放心晾了。
她先前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儿,又不是人家亲生母亲,哪另有资格去管?
从盆架上拿起那根月事带子,采薇只是悄悄说道,“这东西最好放在日头底下晒,才气杀菌消毒。”
采薇听着这话,内心也跟扎了一根刺一样疼,她忙走到穆孀妇面前,拉过她的手陪笑道,“娘,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就是月事带子没听你的,你就如许了?”
“你用吧。”李汝舟笑了,他能帮得上这丫头,可真是幸运啊。
采薇一向站中间听他们一来一往地说话,插不上嘴,好不轻易等他们住了嘴,李汝舟已经把事情敲定了。
朱二不假思考地就应下来,“成,我听公子的。”
一夜好眠。
“出了,我才得闲过来。”男人把手里盖着红布的篮子递过来,“这是俺媳妇特地叮嘱的,带来给女人尝尝。”
见采薇睁大了眼看那碧绿的莲蓬,男人就有些对劲,“女人,这都是我大朝晨去沟里摘的,女人快尝尝。”
到了起死阁,李汝舟就迎上来,见采薇面色普通,活蹦乱跳地下了马车,不由猜疑:莫非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