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本来一心追着林风的,林大娘对她也是爱答不睬,感觉她不过一个小里正的女儿,又上赶着凑趣她儿子,那里配得上林风?
劲风带得油灯火苗晃了晃,也让正痛快至极的莲花见鬼般大呼一声,惶恐失措地松了手。
哪晓得这个莲花竟然敢对她儿子下毒手,不幸她儿子刚中秀才没多久,过两年还要进京赶考呢,竟被这贱蹄子害得昏倒不醒。
幽幽灯光下,莲花那张脸像是厉鬼一样狰狞可骇,她双眼喷火地瞪着林风娘,一双手死死地收紧。
林风娘刚醒来身子弱,冷不防就被莲花一把给掐住胳膊又给摁倒在炕上,她惊惧地看着莲花,沙哑的嗓子吃力地吐出一句话,“你,你想做甚么?”
今早晨也幸亏他们来得及时,不然,连林大娘都得遭了她的毒手!
是的,她就是利落。
莲花见她胜利地被本身转移了重视力,就笑着点头,“对,是我请的采薇,光诊金就要五十两呢。”
她昏畴昔之前就晓得本身病得很重,林风给她请了刘一贴也没看好,可有一天傍黑林风出去以后就没有返来,她焦急上火的,等得天都黑透了,还不见儿子的影子,她就下炕去找,哪知走到门口就被一个直挺挺的甚么东西给绊倒,爬起来摸了摸,倒是倒地不省人事的儿子。
这半夜半夜的,林风家又和其他几户人家住得远,哪有人听得见?
对莲花也不甚热络。
“针灸能把针都扎没了?”林风娘是个山村妇人没错,但她不是个傻子,这辈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针灸都是把针留在外头一大半的,哪有硬扎出来的?
这个妇人留不得了,她看到本身给林风扎针,又晓得本身害得她儿子昏睡不醒,如果嚷嚷出来,那她就是杀人犯了。
没人理她,李大魁等几个男人一个个都像看鬼一样看着她。
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莲花完整怒了。
李大魁率先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呸”!
林风娘也不晓得那里来的精力,猛地一用力,摆脱开莲花的钳制,就对着莲花的脸挠去。
这个白莲花果然妙手腕,半夜半夜,竟敢跑出来杀人!
只得冒死蹬腿,一张脸都憋紫了。
要不是这老不死的,林风也不至于看不上她。
林风娘大病初愈,刚又抓挠了几下,那里另有力量?
“是,是你干的?”林风娘一双浑浊的眸子死死地瞪着莲花,里头除了惊惧另有仇恨,“我就晓得你这贱蹄子不是甚么好东西!”
林风娘病笃挣扎着,一双手啪啪地拍着炕沿,再也发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