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寒听了这话,叹道:“婕妤说的倒有一番事理,身在帝王家,有太多的束缚,很多时候措告别事也不能率性而为,倒不如那些高人隐士来的安闲些。”说到此处,慕容羽寒话锋一转,淡淡道:“距前次见婕妤也有些日子了,不知婕妤承诺我的事情如何了?”
慕容羽寒饶有兴趣的问道:“箫笛一贯是男儿怡情之物,不想婕妤也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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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本身是早该断了动机的,何必相思,一颗红豆一点情,一寸相思一寸灰。
白芷多么机警,听了这话,忙上前道:“是啊,三皇子,奴婢能够作证,小主所画的就是垂芳苑春光图,画的那些百合啊,结香啊,竟是真的一样。也怪奴婢笨拙,竟是不谨慎打翻了茶杯,污了画卷,奴婢真是该死。”
慕容羽寒哦了一声,用心邪笑道:“既然你家小主那么精通曲艺,想来你在身边耳濡目染,也晓得很多,我一贯喜好歌姬舞女,不如我将你讨了去,让你当我的通房丫头,每日给我唱曲,如何?”
昭云温婉笑道:“如此一来,只怕三皇子要等上一会儿了。”慕容羽寒笑道:“无妨,恰好我也再吹奏一曲,也不算负了这皎皎月光。”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御景园,见月光亮白,洒下一地清辉,御景园的花儿披着一层银色,更见风致,昭云表情也更镇静些,忽又有阵朕清风拂面吹来,昭云轻挽发丝,笑道:“月下赏花公然是不错的,让人感觉更清爽些。”
昭云心下宽裕,本身何曾想过会在此处遇见慕容羽寒,又被慕容羽寒问及此事,如果说还未筹办,岂不是又一次落下‘无信’的话柄。想到此处,昭云淡淡笑道:“原是画好了的,本筹算偶然候让我的侍女给三皇子送去,不想竟是一个没防备,画卷上竟染了茶渍,我私心感觉画卷有污,不宜让三皇子过目,故而筹算重画一卷,还请三皇子谅解。”
昭云听了这话,面色一沉,正色道:“我听得箫声,窃觉得三皇子是个品性高雅之人,不想竟动不动说出这些讨人作通房丫头的话,看来我竟是看错了人。”
俄然,昭云听得有箫声传来,不由立足谛听,竟是《杏花天影》的曲子,曲调清幽,却又透着清爽光鲜,昭云不由听得痴了,暗叹吹奏者功力深厚,竟有如此高的吹箫技艺。
白芷插嘴道:“我家小主精通曲艺,别说箫笛,就是管弦鼓乐,也没甚么不懂的。”
慕容羽寒笑道:“婕妤此举甚好,只是身为皇子,趁夜出入妃嫔内宫,多有不便,不若婕妤画成后,再来这里送于我,婕妤感觉如何?”
昭云看向慕容羽寒,淡淡道:“有句古语叫‘玉可碎不成损其白,竹可焚不能毁其节’,历朝历代,时令情操高贵的吹箫者多用竹箫,三皇子所用之箫,编竹为之,长尺五寸,可见三皇子很有咀嚼。三皇子方才吹奏的是《杏花天影》这一曲,此曲原是姜白石自度曲,因着此曲需持续六度上行调子,难度极高,对吹奏者亦有很高的要求,三皇子吹奏时,不但调子错落有致,且箫声含了几分情义,听来清虚淡远,别有一番风情。”
慕容羽寒见主仆二人一唱一和,仿佛在说真事普通,但是听白芷说话时声音略微发颤,较着是心虚。慕容羽寒用心拉长声音哦了一声,那语气表白本身不信昭云与白芷所言,又淡淡笑道:“污卷也何尝不成,只如果婕妤所画,我都喜好,这里距婕妤宫中也不算很远,不如我随婕妤走一趟,拿了这幅残卷,也算婕妤应约了,不知婕妤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