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锦嗯了一声,神采如常道:“绸缎甚么的倒也不焦急,只是明天我赶上一个薄命女子,听了她的遭受,心下哀痛,想着有甚么体例能帮帮她,恰好你们也听一听,大师也有个筹议。”
白素锦听了这话,更加的活力,恨声道:“你这是甚么话,你看错了人,错付了至心,受了莫大的委曲,如何能自甘作为残花败柳呢?阿谁姓张的混蛋孤负了你,成果他反倒又是当官又是好名声的,另有本身的老婆。你却要因为他的负心,自降成分,去嫁那些穷的娶不起媳妇的,或者身有残疾的人,是何事理?你长得又好,又有才艺,不能如许作践本身啊!”
李妙秋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本想着,我亲身跑到那负心汉府门上去求,却遭到如此的热诚。但凡是个烈性女子,就该一绳索吊死在他府门前,以死明志。可我毕竟还是怕他功名受了缠累,又想着找个没人的处所寻死,但我又感觉实在不值。现在竟是没个筹算。”
李全也是神采乌青,大声道:“如许的负心汉,真是丢尽男人的脸面,一点担负都没有,如何美意义为人父母官。我若见了他,必然将他拳打脚踢一顿,才算解气。”
李妙秋满脸的泪珠,悄悄地用帕拭了拭,无法道:“女人和男人毕竟是不一样的,自古多少痴情女子负心汉,负心汉另娶,还是能找到王谢闺秀,三妻四妾也不奇怪,就算外出寻花问柳惹了情债,还能被人称为风骚佳话。可痴情女子呢,一旦错付了人,失了纯洁,倒是要被人诟病的。就算勉强拖着残躯嫁了人,也难以被夫家正视,不过是轻易偷生罢了。”
白素锦嘲笑道:“幸亏你没有寻死,如果得知你死了,姓张的混蛋不知要多高兴呢,恰好,他也不消再担忧你会到处去闹,坏了他的好名声。”
这一句粗声大气的话,顿时毁灭了郭逸风刚才心中的胡想,只得道:“办好了,我已经跟柴记绸缎庄的管事说好了,他明日就会派人送货过来。”
李妙秋动了动嘴,毕竟没再说甚么,她都被人热诚到如此地步了,如果现在还替那张润成说话,也真是过分轻贱了。她也是一起劳乏了,便在紫鹃的指引下,去了后院安息。
郭逸风勉强沉着下来,沉声道:“上告巡抚只怕没用,就算巡抚故意措置此事,但以他的权柄,最多只能判姓张的一个有失风化之罪。姓张的如此行动,断不能便宜了他,别说罢官夺职,就是判刑入狱也不为过。依我的意义,必必要前去都城,上告刑部才气让姓张的获得应有的奖惩。”
郭逸风和李全返来的时候,看到白素锦和紫鹃一个作深思状,一个百无聊赖的发楞。午后的阳光穿堂而过,洒在二人的身上,给人一种温馨平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