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想了一想,笑道:“我也私心感觉御景园春光甚好,只是不能久观,竟是想出了一个笨拙的体例,不若把这满园秋色画下来,虽不及什物可闻可触,也能暂作安慰了。”
昭云正自迷惑,祥婕妤却娇笑道:“今个儿倒是热烈,听这笑声,必是柳姐姐无疑,想必柳姐姐去凝欢殿寻你不着,便来了我这里。”
一语未了,柳昭仪已然进了殿,咯咯笑道:“祥mm猜的倒是精确,我原是去凝欢殿看望夏mm的,听得宫女说,夏mm来了你这里,便一起寻了来。”说着转头看向昭云,温婉笑道:“这位必是夏mm了,mm柔情绰态,骨像应图,怪道皇上夸你洛神再世呢。”
冰宁回身向侍女道:“拿我的剑来。”一时侍女双手捧了剑来,冰宁猛地抽剑出鞘,指向子轩,大声道:“中郎将,出招吧,千万不要让着本公主,免得输了尴尬,说甚么因我是公主,不敢使出非常功力,乃至落败如许的话来。”
冰宁这才细细打量子轩一番,方道:“你既是监察御史之子,我想着必然以文才出众,不想技艺也是如此高超,真真是文武全才了,我这公主宫中的侍卫总管,竟是委曲了你。”
二人话及至此,也未几言,各矜持了一柄长剑便比试起来,冰宁招招凌厉,几近每剑所出,必指子轩关键。子轩亦是闪转腾挪,悉心避开冰宁剑锋,并用足非常力量抵挡冰宁之剑。二人打斗半晌,子轩趁冰宁不料之际,猛地打断了冰宁手中长剑,冰宁一个法度不稳,竟向后倒了下去。子轩见状,忙掷了手中长剑,闪身畴昔,将冰宁堪堪抱住,体贴肠问:“微臣刚才用力过分,可有伤着公主?”
子轩正色答道:“微臣身为人臣,公主乃皇上嫡女,自古道‘君为臣纲’,公主若向微臣拜师,岂稳定了礼法,微臣断断不敢从命。”
昭云听了,神采微变,只是以迷惑的神采看向柳昭仪。柳昭仪持续道:“夏mm初入宫中,不免不知皇上的本性,我们这位奇主,是位明君,也就是因为过分贤明,对有才的女子,竟是有几分礼敬,说是‘可远观而不成亵玩焉’。就像祥mm,皇上因倾慕其才,常常过来与祥mm议论诗书,聆听琴音,竟像是红颜知己普通,也不提侍寝一事。祥mm入宫一年不足,直到前不久才真正承了圣宠,我看mm才调横溢,只怕是也会如此。”
子轩答道:“若微臣真的落败于公主,只能够是微臣技艺不精之故,绝无其他。”
冰宁扫了子轩一眼,淡淡道:“模样倒是姣美,只是不知技艺如何,别再是其中看不顶用的绣花枕头。”
子轩淡淡道:“既如此,公主现下可与微臣一较凹凸了。”
冰宁笑问道:“我瞧着你的剑技竟是远在我之上,倒是我太自大了些,原说要你拜师的,现下倒是我要向你拜师了,不知凌总管收不收我这个门徒?”
正画至一半,忽听得一道嘲笑声传来“夏婕妤真是一手好丹青”。
子轩自那日别了昭云后,一向郁郁寡欢,心中始终惦记昭云。可巧碰上冰宁要招一侍卫总管,心念转动,便自荐了前来,好不轻易能留任宫中,有了见昭云的机遇,又怎能前功尽弃,是以只得道:“公主莫怪,既然微臣留在公主宫中当差,天然谨遵公主叮咛,公主说甚么,微臣从命便是。”
冰宁饶有兴趣地问:“倘若落败了呢?”子轩淡淡道:“如果落败,微臣也实难担负中郎将一职,竟是能够去官不做,让公主当我师父,教我技艺了。”
柳昭仪淡淡笑道:“在院中我便听着了,夏mm公然是个有才的。”顿了一顿,又道:“有才也一定是件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