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这才哀哀叹道:“我们姐妹暗里说这话呢,皇上于我们,实在没有太多的情分,我们略略表示悲伤一些也不过是做戏罢了。实在我这么悲伤,只为一件事,就是柳昭仪,她,她也是个命苦之人,如何恰好寝殿失火,就,就如许没了呢,我传闻,柳昭仪的寝殿被烧去大半,宫人们吃力寻觅,也找不见柳昭仪的尸首,只模糊见得被烧焦的金饰,说不得被烧成灰烬了吧,不幸连骨灰也不完整了。”
淑妃却觉得昭云这话只是安慰本身。又想到本身膝下好歹另有个女儿,昭云倒是一无统统,比本身更加难捱宫中光阴,也只能低声感喟道:“但愿吧,日子还长。老是要过下去的。”
听了这句话,门外的人竟是直接破门而入,只见两个男人走了出去,一个身着青衣,一个身着粗布褐衣,许林见二人来,大惊失容。却听青衣男人道:“斛律许林,你好大的胆量,父王如此信赖你,却没想到你竟然半路上沉迷于敌国女人,忘了大任,你还不认错?”
许林抚着柳婉儿的发丝,口气中尽是宠溺,浅笑着说:“好,婉儿想去那里,我们就去那里,我们在这里安息一两日,然后我们就出发去大理。”
柳婉儿靠在了许林肩上,低声道:“我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碰到你,生命才算有了一丝光彩。从今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比及局势稳定下来,我们就找一到处所,然后安家落户,做一些小买卖,过最幸运的小日子。”
青衣男人听了这话,越加活力,却见许林走上前去处青衣男人说了些甚么,成果青衣男人竟然一变态态,回身便给了身边的侍从一剑,侍从还不知如何回事,就倒地身亡了。青衣男人又往本身肩上扎了一剑。顿时,肩膀上便流出了血。
堆栈。
淑妃用帕子拭了拭泪,感喟道:“皇上的丧事,天然是重中之重的,皇后那里还顾及得了身份寒微的柳昭仪,只是让礼部遵循以往的妃嫔丧制从简行事。另有平妃的丧事在前头,说不得草草了事。深宫本就孤苦难捱,柳昭仪这一去,连说个别己话的人都没了,只怕今后是更难过了。”
“许林,你说,他们会不会发明我们的事情,派人清查?”柳婉儿虽说逃出了宫,却还是有所担忧。
说着,青衣男人拿脱手中长剑,便要杀了柳婉儿,却不料许林直挺挺的挡在柳婉儿身前,语气果断道:“你要杀,就先杀了我,有我在,你休想伤她一分一毫。”
许林想了想,又问道:“婉儿,那你想去那里呢?”
许林握住柳婉儿的手。暖和安抚道:“婉儿,你放心,没事的,现在皇上驾崩,想来他们是顾不上调查我们的事了,再说了,你想出的点子极妙,料他们也不会发觉,只会当你已经在大火中丧命了。并且我也已经给御病院管事留了字条,宣称我要辞去太医之职。他们天然不会将你我这等卑贱之人放在心上。”
青衣男人摇了点头,叹了口气,方道:“执迷不悟,你真是执迷不悟,你是柔然三王子,是我的三弟,但是,你看看,你在做些甚么,和敌国君王的女人胶葛不清,你真是太让二哥绝望了,你,你顿时跟我归去,到父王前认错。”
昭云倒是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是淡淡问道:“皇后如何说?”
柳婉儿昂首看着许林,见许林目光和顺的看着本身,轻声道:“我想去云南大理,传闻那边风景如画,四时如春,那边的人朴素仁慈,那边的小吃甘旨适口,我待字闺中时便有了如许的心机,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我稀里胡涂就入了宫,本觉得此生再无希冀,幸亏遇见了你,你承诺我,我们去大理定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