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东边第一排第二个女子也行了一礼,开口缓声道:“皇上吉利。臣女甄婉儿,家父任兵部尚书。”
慕容羽寒淡淡道:“朕晓得,你父亲非常无能,有过很多政绩呢,朕还筹算过些日子给你父亲升职呢。川西,赠玉牌。”
慕容羽寒着意打量了程展如一眼,只感觉程展如样貌固然斑斓光艳,却透着一股彪悍之气,并且刚才的言行举止,一点也没有大师闺秀的风采。
程展如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倒是冷静不语,慕容羽寒只得开口提示道:“展如,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你老是有几样纯熟的吧。”
甄婉儿恭谨回道:“臣女痴顽,只粗粗读过《女则》,略识得几个字。”
甄婉儿忙道:“多谢太后,臣女入宫后,必然勤加奉养太后。”
太后干咳了两声,有些不美意义地说:“皇上,是哀家考虑欠周了些,你若实在不中意,就,就……”
程展如见慕容羽寒一再逼问,干脆道:“我,我会骑马,我还会打斗呢。”说着竟然撸起了袖子,把腰一叉,大声道:“提及打斗来,那可没几小我是我的敌手,我看你啊,长的文文弱弱的,不晓得你武力如何样,归正我哥哥都是我的部下败将。你是皇上,应当从小修习技艺吧,如果我和你比一场,你能打得过我吗?”
程展如利落的笑道:“那可太好了,我还正想着入宫连个能打斗的人都没有呢,你瞧瞧站在院子里的这些,一个个文文弱弱的,一阵风都要吹倒了,走路还要人扶着,看来也就你还结实点,能陪我练一练武,她们啊,只怕我一碰就要半死不活了呢。”
虽说是内臣女儿的遴选,人数也不过十八位,留谁不留谁,也是一件不好办的事,这些女子的品性面貌天然是要考虑在内的,但其身后牵涉的家属权势也是一个首要的参考身分,因此慕容羽寒和太后早在这些闺秀们进宫之前已经有了各自的策画。
站在东边第一排开首的女子率先行了一礼,恭谨道:“臣女拜见皇上,臣女姓吴,单名一个玉字,家父任大理寺少卿。”
皇上坐在紫檀漆红雕花木椅上,穿在身上的龙袍,在阳光的映托下,更加金光光辉。太后在皇上身边坐下,边幅慈爱,微浅笑着,给人一种亲热之感。
站在院中的闺秀们的确是震惊了,有些闺秀已经忍不住交头接耳道:“天啊,她,她好大的胆量,敢和皇上比试,她不想活了吗。”有人接口道,“是啊,这成甚么模样,的确像个贩子恶妻,当着这么多人,真是太不要脸面了。”
比及程展如接过玉牌,慕容羽寒满面笑容道:“展如,朕记着你了,本日是没空了,比及来日有了空,朕是必然要和你比试一番的。”
程展如咬了咬牙,才说:“回皇上,您说的这几样,我一样都不会。”
慕容羽寒笑道:“你父亲做事很好,为国着力很多,不想另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你可读过甚么书?”
甄婉儿接过玉牌。又向慕容羽寒行了一礼,低声道:“多谢皇上。”
延年宫门前。
此话一出,世人皆惊,有些闺秀已经在暗自撇嘴,沉不住气的,面上早已暴露讽刺的神采。
因着将近年底,宫中事件庞大,以是挑选王公大臣之女入宫为妃嫔一事便担搁下来,几经周折,终究定下在仲春十八召见各位闺秀。
太后微浅笑道:“女儿家多以针织女红为要,再者就是琴棋书画,杂书不读也罢,拣着要紧的。像是《女则》《女诫》甚么的,多读一读才是端庄。说来但是巧了,哀家还在修撰一本《贤节女传》,恰好,你今后就每天来哀家宫里逛逛,也能帮着哀家修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