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杨涟上的那封折子,是失实的吧。”天启一语既出,的确石破天惊,吓得魏忠贤身后的盗汗一下子渗了出来,转眼湿透了半边后背。
“龙威号”四周,伴跟着很多附属于锦衣卫的皇家小艇,天启天子走在前面,魏忠贤和王体乾跟在前面,选一艘小艇登上了,带上几个荡舟的卫士,便直直的往琼华岛的方向驶去。
转眼间,已是天启七年的春季了。历经夏季冰雪的万物从冬眠中醒来。皇城那巍峨壮美的红漆宫墙内,到处都是一副初春时节的绿意风景。
“自天启元年以来,参你的折子太多太多,都被朕压下了。”天启天子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状若偶然却有些伤害的问道:“你感觉,这些折子里,有没有说了实话的?”
“诺。”魏忠贤恭恭敬敬的应下,跟在天子身后步下了望台,谁也没看到,在天子的身后,掌印寺人魏忠贤和奉圣夫人客印月极其埋没的互换了一下眼色。
“登岛吧,来都来了,走到一半原路折回是个甚么事理?”天启悄悄点头道:“你和王体乾随朕一起上去就是,别个都让他们再此等待,踏春踏春,讲究个静怡安然的好兴趣,熙熙攘攘的实在没意义。”
客印月看天启兴趣恰好,也是咯咯的娇笑道:“皇上,这但是皇家的园林,当年嘉靖爷在西苑,生杀定夺了多少国度大事,恰是龙气畅旺之地,岂能随便荒废了事。”
从天启元年以来,参劾魏忠贤的奏折不下数百封,要问魏忠贤最怕的是哪一个,天然莫过于杨涟杨掌宪的这封死劾弹章,句句切中关键,字字一针见血,是魏忠贤多年以来,一向挥之不去的恶梦之一。
天启在小艇中间安坐,对着四周波光粼粼的水面发了会儿呆,似有些偶然的开口道:“大伴,有些事情,朕想问问你。”
天启冷静的转过身去,没有再接客印月的茬儿,对于大明的财务状况,天子内心还是有几清楚悟的,可现在国度到处嗷嗷待哺,内阁整日里焦头烂额,这两年东南的海关支出也不见涨,本身哪另有这个脸面朝国库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