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周无人,此中一个男人便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这茶刚到嘴边,却冷不防被另一名抢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放到一边,面色沉重的道:“乾度兄,东海那边传来动静,魏忠贤要教唆锦衣卫对儒生脱手了,你如何。。。如何一点儿也不焦急啊。”
关于此次事件,后代史料记录多有出入,有人说当时死了上千人,受伤者无数,也有说死者十余但是伤者甚藉。不管终究成果如何,京师堆积的儒生们终究带着满腔的肝火,四散奔逃回的被赶回了各自省分的会馆当中。
“这。。。此话怎说?”张采迷惑的问道。
谋逆罪三个大字一出,很多儒生都后退了好几步,但是很快又稳住了阵脚,毕竟现在京师集结的儒生不下几万人,莫非都按谋逆罪论处?魏忠贤这个没卵子的阉奴总不能比太祖爷还生猛吧。
“魏忠贤那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啦。”张溥嗤笑一声,语气鄙夷的说:“这老阉奴好事做绝,竟然还企图有所善终,的确是痴人说梦,当今圣上的态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倒是惯会自欺欺人,还多次摸索皇上?殊不知,先帝在时,他魏忠贤达在李大人数次发难之下留的一条狗命,那也是多亏了先帝爷罩着,先帝本来就是个甩手掌柜,就这么点面子,朝臣们多少还要照顾一下皇家面子。现在皇上不站在他那边,他拿甚么和满朝文武,天下士心一战?”
“疯了,乾度,你真是疯了。”张采点头道:“那都是性命啊,怎可枉顾存亡觉得垫脚石?”
而在浙江会馆中的张溥,听闻这个动静以后,不但没有为死难者伤痛,反而镇静的对亲信道:“去,去告诉东海的程统领,让他敏捷派人把动静送到山东,陕西,山西,河南分社,令快船将此地景象抄送云间几社、浙西闻社、江北南社、江西则社,我要让老阉奴看看,比起满朝文武,甚么才是天下士子之怒!甚么才是真正的汪洋大海!”
“受先兄,不要天真了,国事骚动,如汤如沸,权力更迭,怎会一帆风顺?”张溥坐回了本身的位置,仿佛刚才的统统都没有产生过,礼部左侍郎张大人又规复了高官风采,悄悄笑道:“我们甚么也不消做,看着那老阉奴自掘宅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