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几个力量大的婆子,把凝烟拖到一边跪摁到地上。
凝烟紫涨了面皮,却不敢辩论一句,若谖不时不屑地耻笑地瞟她一眼,让她更觉心塞。
凝烟一听,神采大变,慌的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腿,涕泪横流,痛哭失声道:“求老祖宗开恩,烟儿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若谖接过丫环奉上的漱口水漱了口,又有丫环捧了茶来,喝了两口放下,对老夫人说:“谖儿乏了,谖儿要回房睡午觉。”
若谖站了起来,鄙夷地对凝烟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偌大的屋子静得只闻声碗盏筷箸的轻碰声,一屋子的丫环婆子大气也不敢出。
那小丫头这才敢上前,行了礼,道:“老夫人请至公子和烟蜜斯去荣禧堂。”
老夫人吃饱喝足,表情大好,一面任由翠玉服侍她净手漱口,一面慢悠悠道:“养不熟的人就如养不熟的狗,既养不熟,也就别费阿谁心机,传我的话,二老爷和大老爷今儿正式分炊,凝烟是二老爷家的,那就回她本身家去吧,免得在我们家好茶好饭供着,丫环婆子服侍着,还不时跳出来咬我们一口,太寒人的心了。”
因凝烟夙来当人一套背人一套,若老夫人或是夫人在场,她就装出怜贫惜老的仁慈模样,凡是无人瞥见,她对下人是极其狠心的,方府的下人除开她身边几个亲信,无人对她不恨之入骨,这几个婆子虽是奉侍老夫人的,却也没少被她喝斥,或是告黑状借别人之手惩办她们,都没少受她的冤枉气,只是碍着许夫人的面儿,不敢如何罢了。
靖墨脸上冷得几近要结冰了,面对她的眼泪熟视无睹,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不耐烦道:“本相已经明白,另有甚么好解释的?”
若谖斜睨了凝烟一眼,指着一盘糟鸭信道:“这道菜烟姐姐最爱吃了。”
今儿见老夫人存了心要她都雅,这几个婆子天然抓住机遇,暗中对她又揪又掐,疼的凝烟泪眼汪汪,呲牙咧嘴,她求救地死盯着靖墨,靖墨却熟视无睹,只当她在演戏。
老夫人歪在榻上,对着靖墨和凝烟挥挥手道:“你们也下去吧。”
凝烟面若死灰,转眸看靖墨,靖墨跟着那小丫头去了,凝烟没法,也只得跟在前面。
靖墨天然晓得老夫人说的是本身,微微一笑,曲背拱手道:“老祖宗经验的是,孙子再不犯如许的错了。”
凝烟晓得已经没法挽回,站起来,抹了把泪,退了出去,站在树荫劣等着靖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