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点头道:“谖儿好辩才,只是对叔叔一家过分刻薄了。”
洗过澡,重新换过一身洁白的绉纱上面手工绣着茶杯大小的各色牡丹的襦裙,上身配着一件粉红的齐胸窄袖短衣,既不累坠,又显得繁华高雅。
“呃……”若谖眸子一转,计上心来:“老祖宗干脆认他做义孙算了。”
老夫人脸上的笑纹更加深了:“自古女子讲究的是三从四德,这四德包含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妇德妇言妇功平常女子都能做到,唯有妇容,很多女子倒是难以掌控好,有钱的打扮的过分妖娆,贪苦的又太寒酸,像谖儿这般端庄慎重的确可贵。”
又命青梅给她梳了个双分圆髻,每个髻上各戴两朵灼灼生辉的红宝石串成的珠花,珠花下缀着绿豆大小棱形的白水晶流苏,流苏尾端是三颗水滴状莲米大小的红宝石,人微微一动,珠花下的流苏便摇摆生姿,又选了一对水滴样赤金红宝石耳坠,和一对金镯子戴在一只纤纤皓腕上,另一只腕上戴着一只殷红的玛瑙镯子,清算安妥,这才来到宴息处和老夫人一起用晚膳。
老夫人照拂了叔叔家这很多年,不谈功绩也有苦劳,到头来却要受这口冤枉气,士可忍熟不成忍!
老夫人迷惑道:“我收不收子辰为义孙,与我们方府的名誉有何干系?”
老夫人笑道:“祖母愿洗耳恭听。”
若谖听了更加对劲道:“何况子辰看上去是个忠勇之人,老祖宗在他最艰巨的时候拉扯他一把,他必定会铭记在心,今后定当酬谢老祖宗。”
头上缠着白棉布,发髻疏松,换了一身半新不旧衣裙的凝烟在香草的搀扶下刚走了出去,听到老夫人的话,低头看了看本身袖口福摆处褪了色的手绣桃花朵朵开图案,神情微微一怔。(未完待续。)
许夫人听到此处忍不住笑起来:“就你古灵精怪,鬼主张一套一套的,看把你能的!”
老夫人却道:“就要如此才好,该承欢膝下时晓得逗我这老婆子高兴,该知书识礼时得皇上赏识,该要惩办恶人时手不刃血,对于那种故意机的又绵里藏针,我倒是喜好的紧。”
靖墨扶她坐下,道:“老夫人已出了院门,你且歇一歇,待会儿我送你回清芬阁。”
一回到荣禧堂,若谖就命青梅快些筹办热水和洁净的玫瑰花瓣,她要好好泡个澡,折腾了一下午,一身是汗,衣衫贴在身上很不舒畅。
殊不知我们家好吃好喝的扶养他们家多少年了!他们家又何尝为我们做过甚么,竟日里反而只想着算计我们!
老夫人说完,一刻也不肯多待下去,抬脚就走,翠玉忙赶上扶着。
老夫人愣住脚步,两眼深不见底的看着她,道:“这个恩赐太大了。”
“祖母你想,我们把叔叔一家人赶出府去自主家门,这本来无可厚非,叔叔妙手好脚,家吉等几位堂兄业已成人,又没个残疾的,完整能够独立重生,赖在我们家混吃混喝算如何一回事?
老夫人听了内心不悦,昂首看了看火线岔口,淡淡道:“媳妇,我们该分离了。”
凝烟和婉的嗯了一声。
若谖从他身边颠末,侧着脑袋半是打趣半是热诚道:“也说一声,恭送嫡蜜斯。”说罢,小眼神溜到凝烟身上,挑衅的白了她一眼,这才心对劲足袅袅而去。
许夫人自嘲道:“这是老夫人嫌了我呢,都不准我送老夫人家去。”
若谖跟在老夫人前面,道:“老祖宗,不管烟姐姐是不是幕后主使,子辰都是被谗谄的,他无端受罚,我们不该赔偿他吗?”
老夫人慈柔道:“你想如何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