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华从宴息处走了出来,道:“是我叫他们把这些人赶走的!看这些人贫困得志的模样,那里是甚么江湖异士,清楚就是招摇撞骗之货!”
青梅来时髦兴冲冲,谁知碰了一鼻子灰,满心气恼,又不敢闪现出来,只得讪讪的出来了。
白梅忙将他扶起,鄙人首坐了。
许夫人起家道:“媳妇这就去打发了那几个怪杰异士。”
夫人吃惊地问:“你们这是在做甚?”
前几日书院俄然派人叫犬子退学读书,鄙人愚笨,还觉得犬子有过人之处,才会被特招。
许夫人听了,浅笑着道:“你们一年到头为了我们方府经心极力,谖儿为你们做点小事也是应当的。”
老夫人、夫人听他所言方才安下心来,备了厚礼报答了各位太医。
卫总鄙见夫人再无他事,遂告别拜别,走到院门口时,碰到了青梅。
小丫环虽觉他问的莫名其妙,可还是老诚恳实“嗯。”了一声。
方永华长叹一声道:“谖儿病重,我这个做父亲的一样心似油煎,可病急也不能乱投医,怪杰异士都隐居世外,不问尘凡骚动,能靠一纸赏格招来的,如何能够是世外高人?
许夫人听了未免心惊,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晓得朝堂凶恶,低头惭愧道:“我听胡太医说谖儿很不好,是以心急乱了方寸,竟没想太多。”
昨儿去交学费,人家不收,鄙人再三诘问,书院里的管事才奉告鄙人,本来是夫人在背后运作,犬子才得以进了鸿鹄书院,这也就罢了,夫人竟将学费都包了。
就连你叔叔平恩侯,也是对我们心存防备,担忧谖儿与夸儿争抢太子妃之位。
卫总管开朗地笑了声,道:“不过是小孩子家奸刁罢了。”便把若谖如何玩弄青砚的过程说了一遍,只隐去了虎魄会口技的那段,蜜斯千叮万嘱不准他说与任何人听。
青梅进了许夫人的宴息处,慎重其事地禀道:“蜜斯刚跟着燕姨娘去了竹猗轩,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竟比母女还亲。”
夫人见夫君面有喜色,低头侍立,不敢则声。
卫总管道:“不瞒夫人,鄙人一向想把犬子送入西进胡同的鸿鹄书院里读书,好让他有点长进,将来不说光宗耀祖,起码不丢列祖列宗的脸,可总不得入。
卫总管抱拳道:“夫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