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魄听许夫人要找翠玉对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昨夜她们主仆二人是背着统统人偷偷溜出溜进的,翠玉那里知情,这一对证还不得穿邦?
许夫人问:“昨儿夜里蜜斯几时出去的,又几时返来的。”
有丫头奉上两根绸缎,若谖拿在手里,走到天井中心,舞了起来。
若谖吃早膳,许夫人就在一旁慈爱地看着她,想起一件事来,笑问道:“谖儿常和燕姨娘见面?”
许夫人笑着道:“我现在可真信了你在跳舞上本来真的是无师自通。”
若谖将嘴里的食品咽下,方答道:“之前跟燕姨娘学练字经常去,现在三五天也可贵去一次。”
若谖嗤笑:“跳舞还要人教?看看就会了。”
不过半晌,红梅就带着翠玉出去了。
虎魄从速奉茶。
若谖一脸天真天真的奸刁模样,煞是敬爱,还是勾着许夫人的脖子撒着娇夸奖道:“娘亲的妞儿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儿。”
许夫人请她坐下。
许夫人想了想,道:“我曾见过一个舞姬能够把两根颀长带子舞成各种形状,谖儿可会?”
虽是迷惑,脸上却笑着道:“谖儿听人说,早晨鸟雀睡着了,最易捕获,以是睡到半夜,出去摸鸟巢了,娘亲不信问翠玉姐姐,我出去的时候她还问来着,然后又尽忠职守地等着我返来。”
翠玉眼盯着地板几瞬,抬起双眸,已是两眼笑意道:“夫人快别提了,谖蜜斯看似文静,实在活泼着呢,一天下来不知要从老夫人眼皮底下溜进溜出多少次呢,溜的奴婢眼都花了。
许夫人见她微怔以后才答话,固然她的话合情公道,她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孩子,别说半夜掏鸟窝,就是搭梯子摘星斗她都有可无能的出,但是许夫民气里还是起了疑,半是当真半是笑地说道:“那好,我就把翠玉叫来问一问。”
那两根绸带在她手里似有生命普通,时而转着圈,时而似波浪在翻滚,比在许府见到的舞姬舞的还好。
待听到蜜斯说肚子饿,明白蜜斯想借此机遇叫她传话给翠玉,求她讳饰,谁知被夫人四两拨千斤,让蜜斯的筹算落空了。
侍立在一旁的几个丫头闻言,都嗤嗤笑个不断,就连许夫人也撑不住,笑问:“这是夸你吧。”
可推托了一番,毕竟拗不过夫人,被夫人强着把那只羊脂玉手镯带在了腕子上。
世人正说得欢畅,老夫人派人来寻翠玉,那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怪道我等找不到姐姐,本来在这里。”
许夫人讶异。
许夫人闻言,神采更是温和:“那你如何那么会跳舞,是练字的时候跟你燕姨娘学的?”
翠玉每天跟着老夫人,甚么珠宝没见过,见那羊脂玉手镯剔透晶亮,真好似羊脂般光滑,是只代价连城的极品手镯,那里敢收,各式委宛回绝:“照顾蜜斯,是奴婢的福分和分内之事,那里值得夫人言谢,折杀奴婢了。”
许夫人扭头去看翠玉。
许夫人笑着对翠玉道:“谖儿住在这里,虽说她的丫头都比她大,可我冷眼看着个个也是调皮的,谖儿能不失了端方,端赖你在悉心照顾,没甚么好谢的,”说到这里停下,取下一只羊脂手镯递给翠玉,“这只镯子你收下,权当我一片感激之情。”
若谖却没事人似的泰然自如。
她本在饮茶,听到若谖的话,笑着道:“蜜斯胡涂,鸟雀只要春季产卵,现在是春季,你那里摸获得。”
厥后蜜斯返来,奴婢当时早就打盹的不可,见蜜斯安然,也就去睡了。”
许夫人笑道:“快去吧,老夫人一刻也离不了你。”
虎魄拍着胸口后怕道:“刚才吓死奴婢了,幸亏翠玉姐姐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