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华起家,对着许夫人抱了抱拳请罪道:“他日吧,我今儿去阿梦那边,我看她不堪酒力,怕夜里不舒畅,夫人也早点睡吧。”
许夫人勉强坐了一会子,以手抚额,自嘲道:“葡萄酒喝起来甜美爽口,可后劲实在太大,现在头晕的受不住了,要归去安息了。”
这也就罢了,夫人寻畴昔,他见到夫人竟然连提都不提,大抵抛之脑后了,还与燕姨娘一起逗弄谖蜜斯,奴婢在一旁都看着气不过,究竟蜜斯与我们是一家人,还是与燕姨娘是一家人?
吹弹唱了一会子,方永华笑对燕倚梦道:“我父女二人给你弹奏,你固然舞上一曲。”
许夫人低喝道:“你疯了!再有这类设法直接逐出府去!”
燕倚梦的舞姿俄然热烈起来,妖娆至极,摄人灵魂,举手投足之间,溢满西域风情。
方永华伸手去拉,燕倚梦又笑容如花,扭转着远去,这类若即若离最是挑逗人的心弦。
许夫人面上在笑,眼里倒是另一种神采,目光在若谖父女和燕倚梦身上不断逡巡。
方永华笑着道:“那就好生歇着吧,明儿另有一大堆家务事要安排。”
许夫人听了,未置一词,脸上澹泊温馨,红梅见了,更加心疼她,替她不值,跑到窗外谨慎地看了一遍,内里只要廊下的两盏灯笼收回的昏黄的光,并无一人,这才走到许夫人跟前,眼里冒着凶光,低声恶气道:“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使个手腕杀了姓燕的阿谁贱人!”
许夫人脱口道:“谖儿!”语气里颇含责备的意味。
一萧一琴相和呼应,再加上若谖唱曲,喉清嗓嫩,真令人魄醉魂飞,倒把许夫人萧瑟在一旁。
方永华曲调一变,轻欢愉跃,如雏鸟初飞,欣喜非常。
方永华赞道:“谖儿说的有理,一家骨肉有何不成。”
若谖踏着三进两退的舞步,摇摆着靠向燕倚梦。
许夫人并不该她的话,只淡淡道:“睡吧。”(未完待续。)
方永华鼓起,命道:“取我的长箫来!”
红梅委曲道:“奴婢一心一计为了夫人,夫人何必这么对奴婢?夫人是怕手上沾了鲜血?侯门深宅里凡是立得足的,谁手里没有一两条性命?”
许夫人仿佛局外人般坐在一旁,眼里的笑意渐次冷去。
齒倚梦此时已经没有之前的顺从,欣然起舞。
许夫人哑然,倒是红梅机警,陪着笑谨慎翼翼道:“老爷既来了,就别走了,夫人特地亲身下厨做了一桌菜肴,奴婢这就去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