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都能想到哥哥拎着菜刀来找宋徽冒死的模样。
双瑞冷静翻了个白眼,嗖的转过脸去用心玩九连环,不再看蒋沁一眼。
双瑞为了哄娘亲欢畅,放下九连环,起家坐到娘亲怀里,肉嘟嘟的小手摸着娘亲的脸颊,眉眼弯弯,“双瑞最喜好新衣裳了,我要穿鹅黄色的。”
宋二老爷此时表情也不是很好。
“好,给你做鹅黄色的。”春青的娘亲宠溺的捏捏小女儿肉鼓鼓的小脸,抬眼朝蒋沁笑道:“沁儿想要甚么色彩?”
千防万防,千算万算,如何她也没想到明志堂那边竟然把动静瞒的这么紧。
她恨极了春青也恨极了双瑞。
蒋沁她爹竟然要把阿谁窑姐儿抬做平妻,并且还要为此大摆三天流水宴。
手里的帕子的确被她拧成了一个坨。
傻人有傻福呦!
红线?
“这是甚么话,一件衣裳哪叫破钞。”春青的娘亲晓得蒋沁一贯自负心强,故而特地说道:“明儿看春青丫头去,你们穿的花朵儿似得,她瞧着内心也欢畅。你只说喜好甚么色彩就是了。”
忧心忡忡的春青化哀思为食欲,将空碗递到宋徽面前,颐指气使道:“添饭。”
蒋沁望着针线笸箩里一轱轳红线,嘴角勾了勾。
双瑞冷静又翻了个白眼。
本来是穿给春青看。
宋二老爷有力的感喟一声,声音不悦道:“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嘛,功德啊!”
他清楚记得昨日事毕后将余娘子的水红色鸳鸯肚兜藏在了羊圈的干草垛里,可明天翻遍全部羊圈如何也找不到。
不过田氏的表情还是愉悦不起来,自从厨房养了那么些活羊,老爷身上就总带着这么股浓烈的羊粪味,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们的目标是大郎,只要把大郎清算了,春青就算怀十个八个孩子又有甚么用!
见田氏无动于衷,宋二老爷感喟一声,解释道:“大郎媳妇有了身孕,天然不能办理中馈,这府里的中馈大权不就又落到你手里?”
“阿姨明日去镇国公府瞧表妹,我也想去。”蒋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脚尖,眼眶有些微红,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小声说道。
心中愤激的宋二老爷望着田氏一张酸黄瓜脸,内心气不打一处来。
而镇国公府二房的田氏现在倒是愁眉苦脸的坐在迎窗大炕上,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并且方才和余娘子行欢的时候,竟然有只公羊发疯似得拿犄角顶他屁股。
不知是被哪个杀千刀的给偷了去。
真是愁死人了。
姐姐仿佛说过,如许的人叫……双瑞偏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叫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