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特地换了一身喜气的金粉色褙子,披一件浑身乌黑的狐绒大氅,头上一只金凤朝天的步摇流光溢彩,显得格外繁华逼人。
说罢,不等田氏发话,金桔判定的回身拔腿就跑。
话音刚落,金桔挑起帘子出去,一脸明丽的喜气在进门的刹时僵在脸上。
田氏身后,田嬷嬷露着一脸浑厚的笑容,说着明目张胆的教唆诽谤之语,“二夫人不提,老奴都忘了,还只当是老太君把那大氅赐给了三夫人呢,瞧老奴这记性。”
“是,三夫人向老太君发起的,三夫人说大奶奶怀着身子,天寒地冻的顶着风出来万一感冒了如何得了,让您替大奶奶接一接人。”
苏氏一脸幸运的神采,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方才偷食了禁果一样。
娘托人捎话,来岁就把我的卖身契赎出来,给我和同村的狗蛋哥把丧事办了。
这个春青还真是个催命煞星鬼,如何自从她进了镇国公府的大门,二房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田氏向前一步,逼近金桔,肝火冲冲的说道:“老太君让我去二门?”
不可,一会归去非得让乔氏在院子里跪上半个时候解解恨。(未完待续。)
气愤的口水直直喷了金桔一脸,比浇花的喷壶还冲呢!
春青的脸如何这么大!
田嬷嬷心疼的看着田氏面无赤色的脸,安慰道:“大奶奶现在怀着身子,老太君不免对她看重。您急甚么,眼看年三十了,大奶奶可没有撮要把中馈大权还给您呢,她年纪悄悄的老奴就不信她能筹措了阖府的新年,到时候您有的是机遇拿捏她,何必在这个时候跟老太君置气呢,哄着老太君欢畅,早日把二蜜斯放出来才是端庄。”
田氏不得不强压下一腔肝火,做出一副驯良可亲的模样,笑道:“但是老太君有甚么叮咛?”
她本是将军府出身,平时笑容满面让人感觉驯良可亲,可若当真绷了脸,自带一股由内而外的凛冽气势。
咦,这屋里的氛围如何这个凝重?
望着二夫人眼中一派杀气腾腾,金桔哆颤抖嗦的向后又退几步,身子抵到门框,金桔缓慢的说道:“二夫人若没有别的叮咛,奴婢先辞职。”
金桔吓得都快哭了。
田氏听了田嬷嬷的话,神采略微好转了些,可还是意难平,“总有一日我让她跪在我脚底下。”
提起礼品,田氏俄然想起,今儿一早乔氏来存候的时候仿佛是带了一只崭新的步摇和一对赤金耳环。
二夫人这些日子老是发脾气,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把和她同房的一个蜜斯妹打的鼻青脸肿的,脸上血淋淋一道印子,必定要留疤的。
难怪绿梅阿谁死蹄子不来跑这趟差事呢,本来平日瞧着慈眉善目暖和可亲的二夫人建议火来这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