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步亦趋地引她入府,请她进正堂入坐,她却被前院廊庑下的风车水轮吸引,问他,他讲解那是顾清宁小时候与母亲一起做的玩意儿,她向那边走去,就在廊庑下坐下,要在那边等候顾清宁,拨玩着那精美敬爱的风车。
但是,铜板还式微地,就被一人于半空中截得,恰是飞身过来的顾清风,他奸刁道:“父亲,你和哥哥在玩甚么?”
“都结束了……等他的丧期一过,我便会去灵源寺,削发削发,一肇事佛,与这俗世一堵截了干系……”
“成硕郡主?”顾清玄眉头拧了起来,似有难言,呆滞很久,最后长叹一声:“我得找清宁谈谈了。”
这一身哀伤的白衣,这一对清澈的眼眸,微显木讷的神采,一转头,又镇静羞怯如小鹿?
最无辜的是她,最受伤的是她,本身罪过深重,竟让她在如花之龄就做了孀妇……
顾清桓嘀咕:“家中无人,清风带女人出去?男女独处……多失礼啊?”
却没有入她眼眸。
“不要!”
她目光一颤,抿唇点头:“是,我夫君归天了。”
说了好久,他见她堕入失神的深思中,才想起来问:“还没就教女人芳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