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泽豁然地笑着,感受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轻松,诚心道:“我是当真的。远承,实在你比我有效多了,更比我有才有出息。家里那么长辈都劝父亲立嫡立长,他本能够早早定夺的,却拖到现在,就是因为他也一样看重你,想给你机遇……”
“清宁……”他收回了手。
当日官署散值以后,卢远泽先回相府,归去吃药,降服在他体内残虐的五石散之瘾。
但是再着眼一看,她眼中的泪光倒是那么陌生而哀伤,却不子虚。
她依偎着他温热的手掌,一向浅笑着,喃喃道:“远泽,在我抱病的这段光阴,我一向在想我们的当年……当时候我那么笃定,会成为你新娘,那么希冀跟你过完这一辈子……但是现在,我却想感谢你,谢你没有娶我,才让我这一辈子有了更多的能够……以是,我不恨你了,卢远泽。”
顾清宁回工部普通署事,好似一无所知。
卢远承扑上去,摁着他的肩,逼迫他与本身对视,本身却也是涕泪横流,“我不要你说甚么对不起!我要你抖擞起来!卢远泽!你给我变回本来的模样!你给我复苏一点!我要你持续跟我争跟我抢!我不要你说甚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