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请大人明鉴啊……”
“那……需不需求改以尚书堂的名……”方梁又问。
顾清桓感觉，除了‘大人贤明’，宦海上最多的大话就是这句‘下官不敢’了。说甚么不敢？他们嘴上说着甚么都不敢，内心却甚么算盘都敢打，背后里甚么都敢做。
回代理事的第一天，顾清桓就对方梁发了飚，当众呵叱他。
江河川无语汗颜，终究规复普通心境，靠倒在凭几上，仰天叹道：“顾青玄啊顾青玄，归正这一手遮天的事，他也没少干……对了……”
方梁还是感觉有些莫名，但又实在看不出顾清桓真正的情感，想着这份条陈是他找顾清桓的尚书堂主簿董齐贤一起制定的，董齐贤平素与顾清桓朝夕公事最体味顾清桓，应当是拿准了顾清桓的战略不会有甚么题目，为谨慎见，他还是又将折子呈给顾清桓道：“还请大人再过目，以防下所拟条陈中有恰当不当之处，若大人感觉应另拟新折调剂内容……”
他端起茶杯往口中灌了一口，又噔地将杯子掷下，骂了一句：“真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