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承咬咬牙,“是,你一向说得很对,我只要拖垮他,才有机遇……呵,枉我在此之前还感觉歉疚,但看方才父亲待我和大哥的不同,真是再烧十个广和宫都不能解气!”
“父亲……”
“也好,你去吧,你只要把工部那边顾好就行,其他的不消操心,为父自有安排。”
卢远植说完,上了马车回府去了,卢远泽也乘了马车向着另一个方向前去工部官署,只要卢远承被疏忽在原地,宫门前也没其别人了,独留他一个。
他看着那两辆马车走远,心中怨气横生,忿忿地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
他传闻了朝上朝下的事,来此,对卢远植道:“都怪孩儿,扳连父亲……”
卢远泽来了,他从昨夜入宫起就一向在失火现场忙着,此时是灰头土脸怠倦不堪,锦衣官服上满是灰烬,脸上手上都有些许伤痕,完整不似常日的萧洒光鲜模样。
陈景行听着这整齐齐截又毫偶然义的山呼,火气又上来了,翻着奏章,发明此中一大半都是监察御史们指责工部指责卢远泽的闲话,他这一下终究按不住火气了,一起身,将面前小山似的奏折一并推倒在地,大声斥道:“御史台!御史台!还是御史台!”
乔怀安回望了一眼金殿,点头笑笑,叹道:“王爷别说这了,我们的陛下,是今非昔比了。”
陈景行看着这一堆奏章,讽笑道:“看来诸位爱卿也跟朕和相国一样,忙了一夜嘛。”
卢远泽心中暖意顿生,含泪点头:“多谢父亲,孩儿晓得了,父亲也劳累一夜了,还请父亲先回府安息,孩儿还是先去工部稳住各方另寻体例吧,不如此,孩儿心中实在难安。”
百官们又齐齐跪下,山呼:“臣有罪!皇上息怒!尽忠吾皇,天佑大齐!”
御史中丞赶紧回道:“回陛下,殷大夫身材不适,本日乞假了。”
御史中丞呛地告饶,卢远植为免陈景行又行荒唐之事,以是就算内心气着御史台,也出言帮御史中丞讨情,不想陈景行听他说完以后,面无神采,淡然道:“相国说如何就如何,朕也不操心了可行?”
有一人靠近卢远承,站在他中间,打趣道:“啧啧,真是天差地别啊,卢二公子,你肯定你是亲生的吗?”
……
百官听语气不对峙即跪下山呼:“臣有罪!皇上息怒!尽忠吾皇,天佑大齐!”
他指着御史台的那一片御史,痛斥:“一点小事你们就弄得鸡飞狗跳的!凡是大事闲事倒不见你们有甚么作为!不就是不慎失火嘛!怪这怪那有甚么用?朕就奇特了,这烧的是朕的皇宫,又不是你们家!你们冲动个甚么劲?不说把事查清楚就急着上折子!朕要你们何用?”
晋轩王笑过以后又有些忧愁,问道:“陛下惩罚卢家是假,那惩罚贤弟是真吗?自从传闻贤弟被陛下贬官,我就感觉惊奇,陛下如何会……”
卢远植到宫门口乘车,欲去殷府见殷济恒,让他束缚御史们不要再在此事上做文章,还没上马车,就见次子卢远承慌镇静张地赶过来:“父亲,父亲,事情如何样了?传闻皇上大怒?诶呀,此次大哥的费事不小啊!”
“我管你是不是当官了!你这孝子,看我不好好经验你!”卢远植都气昏了,完整失了分寸,就如同一平常父亲,卤莽地经验不成材的儿子。
“陛下……”卢远植愣住了。
陈景行也是气了一夜,天然怠倦不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面拿起奏折来看,一面听着朝臣奏事,早朝上说的最多的天然是夜里的大火,奏章上也满是论此事的,并且他面前堆的奏章有昔日两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