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嘛?相国大人,我可不如许以为……”
顾清桓看了看那杯酒,道:“是卢远泽和卢远承出殡的日子。”
顾清风没有半步畏缩,视线一垂,更加沉着而果断,道:“相国大人,请你放过我兄长。我知你对我们顾家之恨,我顾清风愿他杀于此,以解我们两家的仇怨。我是我父亲最心疼的孩子,他的丧子之痛必不会轻于相国大人你!”
卢远植嘲笑着:“那你就看看你的好父亲会不会来救你……”
顾清风咬牙,再逼近一些,将利刃贴得更紧:“你敢!你若敢伤我哥,我必会杀了你!”
殷齐修道:“下官自会尽责,不劳相国大人操心。”
卢远植的人与他退到一边,他很不甘心,指着一旁的顾清风,道:“殷侍郎不要漏了,顾三公子假扮狱卒,清楚企图不轨,理应一并收监待查!”
缧绁内,他与穿戴囚衣的顾清桓隔门对坐,倒了一杯酒,推到顾清桓面前。
很不幸,顾清宁没有猜错,卢远植就在刑部大牢。
殷齐修出去,阴沉神采直视卢远植:“相国大人,可真有此事?下官敢问大人支走这牢中狱卒是否就是想向顾郎中下毒手?大报酬何要如许做?”
惊闻此声,顾清风手一顿,脖子上已有一条血痕,幸亏及时顿住了。
殷齐修波澜不惊,用年青而沉着的眼眸与卢远植对视:“下官从不敢忘大人保荐之恩,故而上任以来失职尽责,半点不敢懒惰,这不,就连这休沐之日都要来牢房巡查,只是不巧坏了相国大人你的事,下官给你赔罪啊。”
殷齐修望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眼,略有思考,顾清风无言,他只能接着命令:“将顾三公子收监!”
卢远植又扬手,让那人把顾清桓押出去,赶他出牢房。
顾清桓被他们挡在了牢房以外,已经没人挟制他了,卢远植的人都与顾清风处在这一重牢房以内,顾清桓趴在大门上,发疯地摇打牢门。
顾清风猛地一击,打翻他手中的毒酒,看着他阴狠的眼眸,又转面望了顾清桓一眼,眼眶微红。
卢远植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
“停止!这是在做甚么!”
殷齐修道:“面前所见,下官自会拟折上奏,让人详查,最好是如相国所言。”他转面,命令道:“来人,将本日当值的狱卒全数收监检查!”
“晓得明天是甚么日子吗?”他阴鸷的双眼在红色麻衣的映托下冷得渗人。
转机来了。
顾清风放开卢远植,含泪看着顾清桓:“哥,好自保重,清风先去了,帮我跟父亲姐姐道歉……”
卢远植拂袖,不屑一顾道:“绝无此事!他们兄弟二人诬告老夫,殷侍郎莫信,要说老夫对他们下毒手,还请拿出证据。”
顾家两兄弟总算是暂逃一劫,却皆身陷囹囵。
顾清桓眼底稍惊,“你妄图!我父亲不会让你得逞的!”
统统人向通道入口望去,只见着常服的殷齐修与一干之前被卢远植打发走的狱卒快步走了出去。殷齐修看到这牢门中气象,赶紧上前喝止。
殷齐修安插好统统,不复多言,也分开了刑部大牢。
扮作狱卒混出去的顾清风一向在不远处躲藏着,直到卢远植身后的保护进牢房去了,他看准机会,用轻功移步飞速上前,短剑出鞘直指卢远植。
殷齐修命人翻开这一重牢门,将顾清桓押出去,顾清桓赶紧扑向顾清风,对殷齐修道:“殷侍郎明查,卢远植是想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