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数工部有这点敬爱,梁正卿,王硕,都是妙人啊!”顾清玄抚着髯毛笑着打趣道。
他们要这借据意欲何为,也都是后话了。
卢远植与卢远泽远远地就听到这个动静,一出来两人直接伏身拜倒,呛地叩首:“臣有罪!甘受奖惩!陛下息怒!尽忠吾皇,天佑大齐!”
“我何时欠你的书稿费?”
他是摸索之语,而顾清桓神态自如,不觉得然,道:“我苦读多年,也曾痴想落第仕进,但是真要上考场之时,却产生那种变故……哼,我是看破了……我父亲在朝堂上混了二十年都没有混出头来,何况我呢?都说千里为官只为财,既然都是为财,我又何必只着眼于官位?我的才调何必到考场一试,一支笔一篇文章为别人谋一个功名,我得雪花现银,费心省力,足矣!”
卢远承拉住他:“那你说如何?”
他指了指桌上的那一沓纸卷,道:“这些啊,普通收价是五文钱五百字,鉴于大人身份高贵,那就一百字算十两银子好了,这里统共有五万多字,去掉零头,请大人付小生五千两银子。”
顾清桓将借券收好,把那一沓文章交给了他,以后与他会商该如何劝说那些公子哥,应如何找报酬他们拉拢之人作保荐……
“不可。”顾清桓抱起那摊纸卷,又要夺门走:“你骗我我不信!”
卢远植气虽气,但也能谅解卢远泽的作为,因而父子二人在乘车前去皇宫之时,就一向在会商如何应对如何安抚龙颜大怒的皇上。
谈了好久,日落之时,顾清桓先分开了,收摊回府,回到家中,听姐姐正在跟父亲闲谈工部建工执事与一等总司监打斗的事,他也乐得不可,问及厥后如何,顾清宁道:“好笑便好笑在,这两人都五十出头的人了,还都是个牛脾气,犟得不可,果然遵循卢远泽的话在地上保持阿谁姿势僵了大半天,直比及早晨卢远泽想起他们了,传话过来,他们才分开。第二日,果不其然,两人没有一个能好好走路的,老胳膊老腿都扭歪了,即便如此,还都去领了廷杖,都几天了,两人还在家里躺着养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