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玄道:“我已得知,卢远植想跟大夫你做亲家啊,在此之前,我另有些担忧大夫会承诺,到殷府走一圈,这才明白是顾某本身想多了,卢家这个亲家,哼,恐怕殷大夫你还看不上吧?”
次日,顾清玄决定去见殷济恒,与他把话坦白,摸索殷济恒是否有结好卢家的意义。在去殷府的路上,他顺道去了一趟江月楼,与江河川见了一面,按例翻看了一下预定江月楼雅间席位的客人名单,没有多加逗留。
江河川见一着金丝罩衫戴珠玉束冠,漂亮雍容气质高贵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出去,身边身后另有一群甲士气势的同业者,他赶紧恭敬上前笑容相迎:“鄙人见过王爷!见过各位大人!高朋临门,敝店蓬荜生辉啊!快快,楼上请,四楼雅间内酒菜已备好,普通曲目想必各位朱紫也听腻了,鄙人特地请来新的乐工为诸位吹奏塞外鼓乐,非常豪气动听,可图一乐啊!”
他对上殷济恒的眼睛,道:“大夫连如日中天的卢家都不屑与之同谋,那又怎会瞧得上此时卑如草芥的顾家呢?”
顾清玄浅笑点头,双手平端,恭敬一礼:“得大夫如此知心之言,顾氏再无憾矣!”
他答:“相国求亲,皇上赐婚,殷家怎能回绝?何故要在明面上获咎现在权势滔天的卢家?殷大夫不是自找费事吗?以是,殷大夫你不但要承诺,还要主动聘请卢远植共商后代婚事,且要慎重以待,带上公子设席接待卢相国以求当场订婚,宴请场面不成对付,得选一等一的处所,江月楼就不错,时候也得挑吉时,事不宜迟,功德早定,就约在明日戌时三刻吧。还望大夫慎重其事,不要孤负了卢相国的一番美意。”
殷府历几世繁华,其气度其新奇,都是其他王府官家难比的,且不但拘于大要繁华奢豪的陋劣,殷家的贵气是不显自露,古色古香,到处是景色,任何一块不起眼的匾额都有能够是皇族贵胄亲题。
顾清玄在书斋匾额下立足瞻仰一眼:“万宇斋?奇特,从大门到正门,无一块匾额不是出自贵族名流之手,大夫的书斋却没有一个清脆的落款署名?这是由何人写的?”
殷济恒一边请他坐下,一边玩弄茶具,“顾贤弟是何意?”
“不。”他点头,打断殷济恒信誓旦旦的话,沉着道:“不,大夫你应当承诺。”
殷济恒不解,“承诺?不是老夫听错了吧?顾贤弟这是甚么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