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决然私奔,卓文君不弃夫家贫寒,当垆卖酒……两情面投意合,恩爱有加……厥后司马相如终得了功名,佳耦共享繁华,但是恩爱渐衰,当初的才子才子,成为了一对怨侣……司马相如终是负了卓文君,爱上别人……”
顾清玄轻叹,含笑道:“因为这是个让人伤感的故事,伯父不想弦歌感到哀痛。”
顾清玄点头,道:“传闻了,伯父就是知它为传世古琴‘绿绮’,才会将它买下,送给弦歌作生辰礼品。”
她微垂螓首,面纱下笑容苦涩,只是眼眸仍然敞亮,含情万千,附礼抱琴而去。
朝堂上吵得不成开交,仍有人保有逸致闲情,偶然搅和宦海争斗的乱局,醉心于长安城内静雅的一隅。
“不。”他望向江弦歌,含有深意地浅笑,道:“这琴还与一段爱情故事有关……”
“那为甚么伯父从没跟我说过这琴的故事?”她问,目光泠泠。
殷家正处于风口浪尖,殷齐修忙着帮殷济恒做事,可贵余暇,便很少出来喝酒寻欢,顾清桓也因研讨科考整改的事不得轻松,只要杨容安,他管不上他父亲杨隆兴这类时候有多么焦头烂额,还是每天往江月楼跑,比去官署上署还要勤些。
杨容安赶紧道:“不不,弦歌蜜斯并非见地浅薄,只是你是用心于琴音而不是琴身的人,用心之至,方有现在的琴乐成就,依鄙人看,不是蜜斯你有愧于琴,而是这‘绿绮’有幸赶上了弦歌蜜斯你。”
绿绮,这也是个好听的名字。
她的心谁也看不懂,谁也得不到。
顾清玄回道:“是,恩典易逝才子被负,老是让人扼腕。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可人间又有多少所谓的天作之合?缘起已是可贵,白首偕老更求不得,开首过于完美的故事,好似都必定会有一个不得美满的结局。”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断交……愿得一民气,白首不分离’,女子的欲望与凄楚,都被文君写到极致……相爱一场,相怨半生……”
江弦歌看着这把本身弹奏了十多年的古琴,竟有一种初始感,模糊自责,本身眼拙不善会识琴,哪晓得本技艺里的这把琴是绝世的珍宝?
江弦歌道:“本来,这琴以后是一名才子立名起家的故事……”
真是少有的痴心人,只听琴音,只见一面,便寤寐思服,牵挂愈深,为伊消得人蕉萃。杨容安也是难为本身,不敢放下,不敢靠近,只能报以悠长的守望,在江月楼中,日复一日,心中眼中都只要那么一人。
她望着他,问:“伯父当年赠我此琴时,未曾听过这古琴的来源吗?”
心诚如杨容安,天然将故事给她讲到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