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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直视她：“如果是有人想他死呢？如果是有人不但毁了证物还想灭人证的口呢？”
她强做平静，心一横，把他伸过来的手一按，让他的手掌紧贴本身的纤纤细腰，和他四目相对：“你说这里？这里有甚么呀？你摸到了吗？”
沈东来被卫如深呛声痛斥弄得一时语塞，不过气势不减，还是与卫如深针锋相对：“……卫大人竟出此言，实则是考虑不周粗心轻心！卫大人不知顾虑大局吗？现在两国如果交兵于我北梁会有多大耗损啊！我只是为国力着想！你竟出言不逊！进如此荒唐之言以蒙蔽圣听！”
季长安把手抽开抛弃她的手，说道：“你真觉得我傻啊？现在必定是没有了，你必定将东西烧毁了呀。但是我阿谁时候的感受是不会错的，你先搜的书房，必然是搜到了甚么，然后在他家的卧房里，我想再去搜一遍，而你就那么刚好地绊了一下，惊醒了孙主簿，你轻功那么好，心机那么详确，如何就在当时候绊倒了呢？”
“卫大人！你……”
本日早朝，荀韶陵与众臣参议南征时的军饷粮草的安排，沈东来又进言了，“陛下，请容臣一言，本年我北梁连遭大旱，粮食陡减，多地受灾严峻，若此时陛下为南征而大肆征粮，必会大伤民利，激发民怨，望陛下三思，暂缓南征……”
卫如深的铿锵之词使荀韶陵颇感欣喜，这朝堂上总算有一人能让他刮目相看了，荀韶陵也不消一人与沈东来对峙了，他感觉甚好，甚好。他先不表态，不发言语，静看堂下两人辩论。
这刚正凛然的声音来自于三品吏部尚书卫如深。
近间隔的，季长安凝睇着她，用目光审量她削瘦聪明的面孔，“真的没有找到吗？”他靠近她，直接将手伸向她的腰部，秦凤歌一愣双眼直瞪着他，他嘲笑一下，说：“就是在这里，阿谁时候，我抱住你的时候，碰到了你腰，当时候就感受硬邦邦的，不大对劲……”
他前面的秦凤歌，看他神情降落，坐到了他中间，和他一同望着火线灰蒙蒙的天涯间那一道微小的天光。
沈东来连日的劝谏多次引得龙颜大怒，但他尊为当朝太尉，权倾朝野，朝堂之上还没有敢出声与他回嘴的大臣，连军机首辅司徒连英被荀韶陵问起对沈东来的定见时都是方向沈东来的，更何况卫如深一个三品吏部尚书乎？但是就是他发声了，就是于现在，让众臣及荀韶陵都感觉有些别致。
“荒诞！我失手了不可吗？我一时不慎又有甚么的？这便可疑了？你未免也太多疑了吧？竟然思疑到本身人身上！真是岂有此理！”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