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呈现以后，他们向他这边拥簇而来，闹声鼎沸，他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只晓得那些气愤的话语在他耳边不竭地嗡嗡号令，就像那四周喷薄的火舌，有把人推倒毁灭的力量。
在这没有点灯的茶馆中，顾清宁立在九方街上最高处望着不远处那猩红的夜空。
他回身而去，顾青玄附手作礼，深搭一躬。
顾青玄承认：“是啊，那封控议书一交到左司丞署，杜渐微就拿来给我看了。”
“为甚么会起火？”
顾家姐弟都被江河川这暴怒的态度吓到，不晓得为甚么会俄然变得这么狠恶。
听他说着，顾青玄沉默少时，在月光下，他也看清了江河川面上的皱纹，微有发福的身躯，身上锦缎玉带，头上也有了几丝银发……
“你赔我我兄弟的命来！你要他们出来！姓顾的！在那里！我要他们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