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歌欲与莫离一道去陪侍嘉宁,莫离却愠怒道:“你不消跟过来了,就呆在殿外吧!”
朝散后,荀韶陵公然召见御史大夫邢清贤,扣问他朝堂之上谁最合适继任兵部尚书,邢清贤力荐卫如深,言语侃侃,甚合荀韶陵之心。
季长安一小我在湖心亭里,悠然地环顾昭明殿,低头看看手里的花,自言自语:“你到底是可摘可触的扶桑花,还是只可远瞻的高岭之花啊?”
嘉懿去追嘉宁,唤了一声:“皇姐!”嘉宁的脚步停了,顿了一下才转头,也疏忽季长安:“嘉懿,迩来没有查抄你的课业,随皇姐进殿吧,给皇姐说说你受谭老先生教诲有何受益。”
“那是何人揭露的呢?”沈东来声音低了些问道。
荀韶陵回道:“是的,卫如深曾在兵部任职过,只是厥后因为直言劝谏惹怒了先皇被调到吏部去任闲差了,依朕迩来观得,卫如深才德兼备,做事沉稳,朕感觉他可堪大任,并且邢大夫也保举他,师父感觉有何不当吗?”
“师父,沈东来查得如何样了?是否真是他害了魏南山?”荀韶陵问道。
荀韶陵颌首:“嗯,朕也清楚,现在南征期近,兵部首当其冲,而兵部尚书刚被罢免,兵部事多任重倒是一盘散沙,这个时候谁接任就是谁正撞在刀口上,邢清贤是有抨击之心不假,因而他就将兵部这个烂摊子推给卫如深,但他也算是歪打正着了,朕思虑很久,卫如深的确是最好的人选,顶多就是脾气过分朴重了,倒是真的忠良贤臣,有才又有德,并非沈东来邢清贤之流。现在沈东来掌军政,朕任卫如深掌管兵部,也是想他能管束沈东来。之前还担忧任他众臣会有贰言,现在邢清贤一荐恰好堵了百官的口。”
他还是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勾她的下巴,逗她:“害你?我如何舍得啊?”
嘉宁转头望了秦凤歌一眼,目光扫过她云鬓间的扶桑花,那一眼让秦凤歌感遭到了她较着的肝火。秦凤歌赶紧跪下,作谦虚送驾状。
嘉懿点点头,跟她去了,焦炙地表示季长安也跟出来,季长安就是不动。
他顿了下,邢清贤立马了然在心,两人目光订交,邢清贤面上的愁云顿消,笑意疏朗,感慨道:“妙哉!妙哉!沈大人你这悄悄一语消弭我的两件烦苦衷啊!我明白了,明白了,多谢沈大人点醒啊。”
季长安装无辜,道:“我如何气你了?美意给你送花你还不乐意了?”
荀韶陵在安延殿召见上官天元,上官天元道:“陛下,老臣传闻,兵部尚书由卫如深接任了?”
天华殿外,百官来朝,行走于众臣之前的沈东来缓了一步,与前面的御史大夫邢清贤相邻而行。当朝两位为首的重臣见礼问候,谈笑晏晏,而邢清贤在闲话之余却有些烦忧之色。
礼部上禀,将于下月初停止封号典礼,南成帝将亲临典礼,众皇子皆会列席。
沈东来笑笑,点点头,与他一道在殿前换履,率百官踏入天华殿。
季长安视若无睹,持续调戏秦凤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