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便借思周锦瑟所怀的龙子胎死腹中之事,提及了皇嗣的延绵,提示荀韶陵不要专宠,要恩及各宫,一是能保持后宫的敦睦,二也无益于皇嗣连绵。
荀韶陵道:“的确一点都没变啊。”
“小有分歧?哀家但是传闻皇儿你都直接痛斥长老愤然离朝了,莫非哀家听闻的不是真相?”魏太后尽量温和地扣问。
商讨将毕时,她笑着,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阑妃嘛就不消升了吧?归正她已及妃位,在宫中算是独占高枝儿了。”
魏太后望他神采,似看出他微有不悦,顺手将一盘他最爱吃的糕点推至他面前,神情亲和得仿佛如平常慈母,持续道:“皇儿也不该忘天元长老当年的恩典啊,若不是他互助,哪会有现在局面?能够说你走向皇位的每一步都有长老的功绩啊,这么多年,你在外暗藏,朝内又都是靠天元长老保持着,你虽为皇,尚是年青,此后安定朝政还是要希冀他白叟家的,皇儿就听母后一言,跟天元长老多多修好吧,不能因君臣之分而陌生了。放眼北梁朝庭,莫非你还能找出一个比天元长老更值得倚重的良臣吗?”
魏太后摆驾安延殿,荀韶陵出殿相迎,施礼罢,他扶太后入殿,道:“克日儿臣政务繁忙,疏于存候,不知母后迩来可安好?”
“诶……”魏太后神思凝郁,闪现蕉萃之色,道:“自锦妃去了,哀家是一日也不得安稳啊。”
忆起儿时之事,荀韶陵也有些许感慨,内心顺畅一些,掂起一块千层糕细细咀嚼,暴露笑容,不由赞道:“恩,还是如儿时普通,虽好久不做,母后的技术一点都未有陌生啊。”
她望着荀韶陵转而叹道:“是啊,这学会的技术啊,还真是不易陌生的。一样的,皇儿啊,长老当年的教诲,你也不当相忘啊。”
魏太后驯良一笑,点点头,又叮咛宫人将她亲手做的糕点拿上来摆在桌上,给荀韶陵咀嚼。她拂手屏退宫人,笑看糕点,娓娓而道:“这些啊都是你小时候喜好吃的,在你去南珂前,每次跟你师父练功完,都会跑到哀家的寝宫来吃哀家做的点心,还喜好跟哀家说本日跟师父学了甚么,明显万朝宗的技法都是不能对外说的,你却还要向哀家揭示……你一去南珂就去了十年,少有返国,哀家是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啊,你这一返来,却连面貌都变得让哀家认不出了,也不知你的口味有无窜改,这些糕点哀家也是好久不做了,本日做了给你拿点尝尝,你吃吃看,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