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的青绿色妆花绸保持了原样,只在对襟处掐了两条粉色绣凤仙花的绸带,在胸前松松系着,下身淡粉色有凤仙花的素绸被楚氏用金线勾了几朵大大的凤仙花,裙摆走到之间模糊闪现,标致非常。
前来的三人看到傅剪秋通身的打扮,神采各别。傅迎春悄声在傅半夏耳边嘀咕了句甚么,傅半夏神采大变,恼羞成怒痛骂着走了过来。
楚氏笑,“你姐订婚毕竟是大事,你奶分的清楚。”想到前几日杨氏那些伤民气的话,不由垂眸叹了声。
傅剪秋红着脸嗔怒的瞪了眼傅云杉,手里攥着梳子走到楚氏床前,“娘,你看他们。”
楚氏拍了拍她的头,笑了声,“好了好了,都将近嫁人的大女人了,还躲在娘怀里哭鼻子也不怕弟弟mm笑话你,快去换衣服吧。”
杨氏悄悄哼了声才持续分派活,“老三媳妇,你去把土豆皮削了,记得削薄一些。老四媳妇,你持续烧火。忍冬和鸢尾去后院摘几根黄瓜和几个茄子,黄瓜挑嫩直的,茄子挑翠皮的。”
杨氏纵脾气再大,也不敢在傅家颜面上做文章,可看到她们姐妹又活力,干脆赶走眼不见为净?!
傅云杉兄妹相视一眼,默契的都没有吭声,却不约而同的朝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真不管帐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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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傅思宗笑着解释,“所谓八八席,是指九个压桌碟、八个小碗菜、八个大碗菜。九个压桌菜为凉碟,3个干果碟、3个鲜果蔬碟、3个荤菜碟,意味着九九归一;八个小碗菜有冷有热,意为知冷知热;八个大碗以蒸、炖、炸、炒、煮的做法请上席,其喻意大团聚、大发财。”
“娘……”傅剪秋双眸微红,刚止住的泪水又泛出眼眶,口中却低声轻喃,“不求金银富合座,不要才斗高千丈。只愿贰心知我心,情深意重绵绵长。”
蒋氏笑着铲起了一些油,“娘,我听娘家嫂子说炸过花生米的油格外香,这铲起的油一会儿放柜子里,转头给爹和娘炒菜吃。”
“大姐好标致……”耳边俄然响起小八的叫声,傅云杉昂首,一眼看到一身新装的傅剪秋。
傅明礼洗了把脸就带着衣服去了后院,模糊中,听到杨氏的几声叫骂,傅老爷子的呵叱,很快,傅明礼就回了倒座房,神采有些无法,傅云杉假装没有瞧见,拿了晚餐时留的窝窝头和一碟野菜给傅明礼吃,兄妹几个围着他问书塾的事,傅明礼一边吃一边笑着回女儿儿子的问话,屋内一时温馨不已。
“好标致。”傅云杉出声赞叹,她是第一次见如此实在的绣工,那几朵金线凤仙花实在太标致了。
紧赶慢赶,终究在订婚前一天,完成了订婚服。傅明礼亦在当晚回到傅家,随身带回的另有买给杨氏和傅老爷子的裁缝。
忍冬和鸢尾笑着应了,跑出灶屋,奔向后院。
“额。”傅云杉有些惊诧,不过是两家人坐一起吃个饭,她先前觉得八八席不过是八冷八热的菜,没想到内里另有这些说法,这……确切称得上昌大二字!
翌日,一家人早夙起了身,吃了早餐开端筹办中午的订婚席,因肉类在明天就清算伏贴,本日需求筹办的不过是一些素菜,杨氏坐在灶屋中心批示着几个儿媳和孙女干活,“老迈媳妇,你把番茄过热水剥皮。老二媳妇,你炸花生米,不要放那么多油,败家子,傅家迟早给你们吃穷……”
傅剪秋不美意义的红了脸,擦了眼泪去隔壁换衣服。
楚氏笑着抹去眼角的泪,“好了,杉儿,去找你爹要胭脂,我给你姐描妆。”
“剪秋去换衣服,不要过来了,云杉去陪着。”许是丧事惹人喜,杨氏只淡淡瞥了傅云杉姐妹俩一眼,就摆摆手将二人赶出了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