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你说你家中并无家眷,也无老婆,那你身上的香料味道又是从何而来?你可别说,那么浓烈的香味,是你自个熏的!”
许楚闻言昂首,眸光正巧落入一个体贴的眸子里,青竹香气在这暗淡的验尸房中显得格格不入,却让她不测的静气凝神。此时的萧明朗穿戴月华锦缎织成的锦袍,银线流光,暗纹若显,矜贵高雅,那微微蹙起的眉峰,也遮不住他的清俊无双。
“你个没知己的,老娘为了你对小姑子下毒手,不但让你沾了她的身子得了便宜,老娘还辛辛苦苦设法保胎想独平生个孩子。但是你,心肠竟然这么暴虐,瞧见事发就把甚么事儿都往老娘头上扣......”说到底,她不是未见过世面情窦初开的少女了,就算跟程达有过欢乐,也抵不过被叛变的气愤。
“大人,草民没有杀人,是赵刘氏想要栽赃草民的。她早就企图与草民私奔,可草民怎能做那种违背礼节廉耻之事?昨日她杀人后,曾见过草民,草民身上的香味定是当时染上的。”到底是常在外跑的人,心机就是活泛,听闻赵刘氏已然招认,仓猝不甘的大声抱屈。“草民只是一时心软没有将她杀人之事报官罢了,最多就是知情不报罢了。”
“苏捕头,不如说说你一起查问的成果。”许楚转头看向一向寂然的苏捕头,那会上堂之前,她已经晓得了成果,天然是她料想当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