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神采一冷：“皇上龙体有恙，本宫心忧不已，没表情听你啰嗦。你想争宠献媚，也不看看时候。”
杜提点来不及细想，赵公公神采仓促地来了：“杜提点，皇上又在呼痛了。”
程锦容只做不知，又轻声说道：“皇上醒来后，只怕会龙颜大怒。请皇后娘娘先回椒房殿吧！”
裴皇后：“……”
郑皇贵妃丢了这么大的人，竟然硬是忍了下来，持续在殿外等待。
可惜，宣和帝宿疾突发，世人也没了赏灯的心机。
程锦容对裴皇后体贴，裴皇后更是珍惜程锦容。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惊奇之余，又有一丝模糊的奇特感受。
杜提点后背早已被盗汗渗入，幸亏面色还算平静。
针灸之术，最忌讳的就是心慌手乱。
半晌后，杜提点目中暴露一丝苦笑，无声轻叹。
说来可气。
杜提点：“……”
杜提点：“……”
转眼间，就到了上元节。
裴皇后一惊，倏忽转头看向程锦容。
说着，拂袖进了保和殿。
裴皇后听了此言，心中一紧，想也不想地说道：“本宫留在殿内，你先退下。”
自换了药方后，算一算光阴，宣和帝的宿疾已经三个月未曾发作。杜提点光荣之余，乃至生出了幸运的动机。
一块洁净的丝帕贴上了他的额头，将他额上的汗珠擦拭洁净。
自那一回宣和帝宿疾发作，裴皇后在天子身边伴随两日。宣和帝就对裴皇后另眼相看，曾下过口谕，宿疾发作时唯有裴皇后能够伴驾。
想从杜提点这只老狐狸口中问出一句实话，实在不易。
杜提点头痛非常，不动声色地瞪了程锦容一眼。
爱徒你如何甚么话都敢说啊！
程锦容的声声响起：“回皇后娘娘，皇上的宿疾在体内，只凭汤药，能够和缓保养，却不能根治。并且，迟延日久，于皇上龙体倒霉。此次宿疾发作，便比上一回更短长了。”
杜提点昂首，和程锦容对视。
杜提点考虑半晌，低声应道：“老臣无能，请皇后娘娘惩罚！”
人老了，胆量也越活越小。他在宫中伺疾二十载，还是第一次这般心慌意乱。就连手也不稳了。
……
裴皇后瞥了满面忧急的郑皇贵妃一眼，淡淡道：“皇贵妃一片情意，本宫晓得了。不过，皇上宿疾发作时，从不允任何人在身边伺疾。本宫出来为你说一声，皇上若不允，本宫也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