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要进宫当值,马车比昨晚快了很多。
以程锦容的脾气脾气,暗里里极少拿此事来讲笑。本日特地这么说,自是看出贰表情降落之故。
叶侧妃生得鲜艳可儿,梁侧妃斯文秀雅。大皇子对两位侧妃非常爱好。就连宫中的郑皇贵妃,也特地召两位侧妃进宫,言辞中多有夸奖,厚赏两位侧妃。
有野心没甚么。有野心没手腕可就要命了!
“贺家两房相争,她袖手旁观便可,如何能胡乱掺杂?”
只可惜,如许的夸姣光阴,很快就结束了。
郑氏“病倒”以后,晋宁候夫人底子未曾登门探过病。
大皇子妃之前是“告病”,天子赐两位侧妃的旨意一下,立即就真的病倒了。躺在床榻上,满面病容凄苦。
贺袀这一离京,想再回京,不知猴年马月。魏氏在贺家和守活寡也没甚么两样。只是,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镇远侯心疼女儿也不便多言。叮咛镇远侯夫人,闲来无事多去平国公府看看女儿罢了。
这些都是面上能看到的事,暗里里,和贺家有姻亲的晋宁侯镇远侯,迩来表情都不太美好。
大皇子的脸也黑了:“她嫁入府中几年,生了一子一女,常日和婉经心。我给她的人,是为了暗中保护她的安危。何曾想到,她竟如此胆小妄为!”
大皇子回府后,立即去了大皇子妃贺氏的院子。
贺祈也深深体味到了做“君子君子”的好处。如果他主动伸手握她的手,她少不得又要瞪眼责怪。现在换了她主动,他不动声色就行了。
“蜜斯,世子爷已经来了。”
皇子娶侧妃,倒不算甚么。可宣和帝一声不吭就下旨赐了婚,不像赐婚,倒像是对大皇子府的警告。
贺祈目中闪过一丝黯然。
郑皇贵妃鼻孔都快喷出气来了:“你也胡涂!竟暗中给了她这么多暗卫。若没有人手,她也闯不出如许的祸事来!”
到了宫门外,两人各自下了马车,一个去御前当值,一个去椒房殿。
裴皇后也召见并厚赏了两位侧妃。
郑皇贵妃脸上笑吟吟,私底下却气得咬牙切齿,叫来大皇子:“……昔日见贺氏还算机警,本来竟是个胡涂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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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起家出门。
程锦容调皮地眨眨眼:“我们是未婚伉俪,这般谢来谢去的岂不见外。”
郑氏所作所为,贺凇一一奉告晋宁候。晋宁候心中愤怒就别提了,直接对贺凇说道:“留她一条性命便可,其他诸事皆有贺家定夺。”
可贵贺祈竟未趁机握住她的手,抬眼和程锦容对视:“多谢你安抚我。”
大皇子妃以袖掩面,狠狠哭了一回。
大皇子也亲去保和殿谢恩。
贺袀伤了脸又瞎了一只右眼,不过,能骑马握刀杀人,也不算废人。说不定,进了虎帐里还能有些作为。
若能够,只愿光阴在现在固结。
宣和帝瞥了大皇子一眼,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几句:“你现在当着差事,府里的事也不成全部丢开不管。连本身的内宅都管束不住,成何体统!”
……
贺祈点了点头,很久,才叹了一声:“我没有悔怨。只是,此事对祖母打击颇重。本日二叔他们拜别后,祖母突然如老了十岁。”
赐婚的圣旨一下,大皇子府立即筹办迎两位侧妃过门。大皇子妃贺氏不偏不巧地“病”了,此事便都交给了郑皇贵妃。
大皇子妃满身一震,忍着泪水,轻声应是。
即将过门的叶侧妃,亲爹早就死了。另一名梁侧妃,不过是尚书府的庶女。娶这两位侧妃过门,委实算不得甚么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