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是一把双刃剑，伤了郑氏母子，也伤了祖母和二叔的心。
贺袀的左眼一片恍惚。
贺祈心中有些震惊，看着贺凇，低声道：“二叔，对不起。”
叔侄两人，昨日在宫中便碰过面了。只是，当时两人得空说话。此时相对而立，心中各有千言万语，却一时无人张口。
宿世，他被郑氏母子暗害，失了世子之位。二叔贺凇并不知情。厥后他去了边军，父亲贺凛对他绝望之极，二叔却对他非常顾恤，暗里经常照拂他。
“至于二郎，他只伤了一只右眼和右脸，有手有脚，技艺还在。整日在府里养伤，只会怨天尤人，自怜自苦。我已决定，带他去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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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论技艺，贺凇比兄长贺凛更胜一筹。
世上没有悔怨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二婶娘是郑氏女，总得留她一条性命。其中内幕，我自会和舅兄说，你只当不知便可。”
贺凇声音中终究透出了悲怆。
贺袀整小我如被抽了筋骨普通，木愣愣地跪了好久。
贺袀心中一阵抽痛，咬牙道：“我回不来了。你……”
“贺家儿郎，该当交战疆场，保家卫国。一双眼只知盯着本身的兄弟，心机扭曲，的确不配为人！”
贺凇冷冷说了下去：“此事由我脱手告终，总比三郎亲身脱手好很多。今晚三郎回府，我自会和他说清楚。”
贺袀极力埋没的伤痕，也完整闪现出来。
说完，贺凇便回身拜别。
此时，他头脸上的纱布也被长刀划破，一片片掉落。
“若他执迷不悟，二叔也不会容他再呈现在你面前。”
……
贺祈也有些惊奇，抬眼和贺凇对视。
贺祈定放心神，率先突破沉默：“二叔见过二婶娘和二哥了吗？”
贺凇声音还算安稳：“二郎随我去边关，我自会好好调教他。如果他至心改过，二叔就请你既往不咎，留别性命。”
贺凇略一点头：“见过了。你二婶娘悲伤过分，病倒了。今后要在院子里养病，怕是不能见外人了。”
“从本日起，你母亲养病不出。你随我去边军。”
“此事，就如许告终吧！”
贺凇定定地看着贺祈，缓缓道：“大哥请立世子的奏折，已送到皇上手中。昨日我面圣的时候，也恳请皇上允了大哥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