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立即接过话茬:“是啊,祖母才是贺家的主心骨。祖母身材一日不好,孙儿就一日留在府中为祖母伺疾。”
本身身材如何,太夫民气中再清楚不过。有一半是被郑氏母子气的,另有一半是被贺祈气出来的。
恼羞成怒了啊!
贺祈无声地咧嘴一笑。
程锦容冷静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地瞪了贺祈一眼。做做戏哄一哄白叟家罢了,别得寸进尺啊!
苏木:“……”
程锦容心头微微一热,面上暴露一抹恰到好处的娇羞,然后抬眼和贺祈对视。此时,她不便张口多言。不过,这一无言的行动,赛过千言万语。
贺祈:“……”
程锦容声音轻柔:“贺二公子在林中遇刺受伤,至公子四公子前几日回京,路上也遇了一伙刺客。平国公府不知结了甚么仇家,闹出这么多事端来。万幸没有性命大碍。太夫人也该放宽解,埋头将养身材。”
明知程锦容是做戏,贺祈仍然表情极好,冲程锦容咧嘴一笑。
贺祈却眼睛一亮,精力一振,应了一声,立即过来了。
太夫人的体贴,绝非作伪,在目中透露无疑。
卧榻数日一向恹恹无神的太夫人,此时俄然有了精力,伸手握住程锦容的手:“好孩子,皇庄秋猎时产生的事,我都晓得了。让你受委曲了。”
贺祈内心乐开了花。诶哟,这才是我的亲祖母!
程锦容只得去床榻边坐下。
这口气明显松得太较着了。
太夫人含笑道:“今后得了闲空,就来陪我说说话。三郎,你送锦容一程。”
程锦容嗯了一声:“我有些日子没归去了。明日一大早,得去师父的宅子里。”
太夫人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年青人脸皮薄,我不打趣你们便是。”
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霸气。
然后,刹时变脸,瞪了贺祈一眼:“早些告终诸事,进宫当值才是端庄。你祖母身材结实的很,死不了。不必你日日服侍。”
苏木应了一声,迅疾退下。
“三郎已写信去了边关,他爹收了信,就会向你爹提亲。算一算光阴,过了年,就能为你们两人先定下婚事。今后,便是在宫中,也没人敢骄易欺辱你半分。”
“我替太夫人诊一诊脉吧!”程锦容主动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