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能够容忍断腕之痛,却不能坐视贺家名誉毁于一旦。
她和贺祈已经是“未婚伉俪”。贺家出了这么多事,于情于理,她这个“未婚妻”都该登门看望。
太夫人也看着贺祈,目光庞大,缓缓说道:“平国公府风景多年,树大招风,也有很多仇家。不知是谁在暗中对贺家下杀手,伤了二郎不说,今晚还差点伤了大郎四郎。”
阿谁神箭手也想退,扔下弓弩飞遁,却被贺祈领着一众侍卫拦住来路。贺祈涓滴没有一逞技艺的意义,一挥手,数十个侍卫冲上前。
贺家的姻亲故旧,一一登门看望病重的太夫人。
裴皇后又叮咛一声:“贺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在宫中也就罢了。待会儿要离宫,就去贺家一趟。”
众侍卫悍然领命。
贺祈来了!
她嫁入贺家三年,对府中侍卫亲兵并不熟谙。可太夫人的非常,贺祈的各种行动,府中的亲兵时有减少……各种迹象,都在指向一个令她惊骇的究竟。
几个照面,神箭手就被乱刀斩杀。
魏氏嘴唇动了动,挤出几个字:“母亲说的是。”
从遇袭的那一刻至现在,前后加起来不过是两炷香的时候。可这短短时候里,死了八个刺客,贺家侍卫也有死伤。
箭上涂抹的是剧毒。贺大郎反应快,将解毒药丸塞进他口中,又将毒箭及时拔出,毒血流出来很多。贺冰当场未曾死亡,留了一口气。
程锦容心中稀有,故作不知:“我也不清楚。”
太夫人昏迷后,贺祈令人去太病院请了一名医官。前来看诊的莫医官,被贺祈留在了府里两日。此时恰好派上了用处。
裴皇后叹道:“本宫本来觉得这是一门好婚事。现在看来,倒是一定。”
马车外的刺客退得极快,很快扔下几具尸首,迅疾遁走。
话中的深意,贺祈焉能不懂?
一急之下,贺四郎直接喊出了贺冰的名字。
程锦容哭笑不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干脆杜口不语。
贺祈无声轻叹,目中闪过一丝涩意。
贺祈进宫向天子乞假数日,和刑部周旋,彻查府内亲兵,洗濯郑氏贺袀母子的亲信……当然,最后这一桩,一向在暗中停止。
太夫人嗯了一声,闭上双目。
贺袀,另有安然回府的那一日吗?
贺大郎贺四郎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
提及来,也算贺冰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