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话挤兑到这份上,大皇子妃再愤怒也不能不该。还得忍气哄郑氏一番:“母亲说这话,可就太伤女儿的心了。”
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按捺得住,就是另一回事了。
贺大郎点点头,和贺四郎低声商讨起来:“二婶娘一向在诘问‘贺青山’是死是活,我们两人挡得了一时,如果二婶娘不管不顾,硬是要到天牢里,又该如何?”
“母亲放心,我这就暗中传令下去,盯着天牢里的动静。令人提早在路上设伏。务需求灭了贺青山的口。”
郑氏半点都不心虚:“我不沾手,才气洗清统统怀疑。不然,一动贺家侍卫,那里还能瞒得畴昔。”
守在这里的数名亲兵,皆是贺祈的亲信。不过,就连他们也不清楚贺祈的通盘打算。
贺大郎也觉头痛,思来想去,终究下定决计:“三弟曾叮咛过你我,不管何时,都不能露馅。二婶娘再问,我们也只一句话,贺青山还剩一口气。”
郑氏目中闪过腾腾杀气:“也罢,等大郎四郎押贺青山出皇庄,在半途埋伏动手。除了大郎四郎以外,其他统统人,都杀的一干二净。来个死无对证。世人只会觉得,是有人向贺家寻仇,或是有人要对于贺祈。”
“猜想阿谁老虔婆,便是生出狐疑,也不能不顾贺家的脸面。”
皇庄,天牢。
贺四郎想到郑氏的难缠,也有些头痛,忍不住叹道:“二婶娘常日里最是暖和好性子,真想不到,一旦闹腾起来这么短长。”
搜遍刺客满身,也无所获。
如许的死士,要培养出一个来,不知要花多少心血。大皇子手中到底有多少,她也不甚清楚。可大皇子暗里给她的人手,只要二十余个。
“接下来该如何办?”贺大郎皱着眉头:“本来本日就该出发回京。现在多了这一层变故,到底是回还是不回?”
只是,母女两人的策画必定要落空了。
在有默算偶然之下,不利的刺客刚靠近,就被“受刑过分”“存亡不知”的贺冰暴起伤中了关键,藏在暗处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刺客逮了个正着。
师徒两人相处多年,贺冰仿照起贺青山的言行举止来,惟妙惟肖。兼之经心易容打扮,一眼看去,根本分不出真伪。
“莫非,你连胞弟和亲娘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