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裴皇后没来,无人能与郑皇贵妃对抗。徐美人躲在屋子里养伤,赵朱紫罗朱紫倒是经常露面,可没一个是郑皇贵妃的敌手。
李太医:“……”
宣和帝畅怀一笑,欣然饮下杯中美酒。
杜提点内心暗叹一声命苦,口中寂然道:“这些都是公主殿下的一面之词,事情到底如何,总得问个清楚明白。”
元思兰临走时这一眼,就如一盆污水泼了过来。
程锦容怒到顶点,反而沉着下来,对杜提点说道:“请师父领着我去面圣。我要在圣前和他们劈面对证!”
杜提点本来只要七八分狐疑,现在几近能够鉴定,这统统确切是寿宁公主和元思兰捣的鬼!
郑皇贵妃抿唇一笑:“臣妾半点都没夸大。见过皇上当年,他们几个且得勤奋苦练呢!”
宣和帝很有“天下英才尽在朕手”的欣喜。
如果能够,他也不肯蹚浑水。
寿宁公主肝火冲冲而去。元思兰立即追了上去,临走前,特地转头看了程锦容一眼。目中暴露歉意和不舍。
宣和帝又是一笑:“你还小,等过几年,臂力增加,多练一练箭就是了。”
打猎也得看运道,偶然候想遇猛兽却不得。名次凹凸,也有些微浮动。只是,前三名一向都是他们三人,无人能超出。
只是,看破是一回事,能不能为程锦容廓清恶名,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话音,如何听着有些不对?
宫中大家晓得,程锦容得裴皇后信赖看重。宫中无人不知,程锦容是他的爱徒,现在已随他在圣前伺疾。
此言一出,宣和帝公然笑了起来。
这一记龙屁拍得恰到好处。
寿宁公主公然大怒,杏目圆睁:“好一个杜提点!竟是半点没将本公主放在眼底!”
李太医手脚敏捷,短短半晌,已为元思兰敷药包扎好。元思兰一脸无法地喊了一声:“阿乔,你听我解释。”
程锦容只淡淡两句,杜提点已推断出了事情的委曲,目中闪过怒意。
寿宁公主内心一突,抢在程锦容之前张口:“这还用细问吗?半夜半夜,她和表哥在此处,不知说了甚么,拉拉扯扯。听到我的声音后,她内心镇静,以匕首伤了表哥。想和表哥抛清干系!”
宣和帝龙心大悦,笑着夸奖大皇子:“这几日,你猎了很多猎物,表示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