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下认识地瞥了贺祈一眼。
元思兰明天的脸算是丢尽了。
元思兰心头涌过奇特的热流。
元思兰面上没有半分怨怼不满,恭声应下。
寿宁公主忍着满腹委曲,低声应下:“女儿谨遵父皇之令。”
这是要令元思兰一并禁足了。
贺祈和程锦容一同谢过天恩。
“真是出息了!”宣和帝忍了一个早晨的肝火,此时终究倾泻而出:“给朕跪下!”
可到了元思兰身上,情势便奥妙了起来。
贺祈今晚时有惊人之举,此时竟又张了口:“末将想送杜提点程医官一程,请皇上应允。”
宣和帝目中闪着肝火,重重哼了一声:“你们两个,真当朕是傻瓜不成!寿宁,你贵为公主,当有公主的风采气度。竟和一个医官争锋较量,用这等不入流的体例去算计别人,最丢人的是算计不成,自取其辱!”
很快,正殿里就只剩下宣和帝和寿宁公主元思兰。
当然,也不满是为了演戏忽悠世人。他趁机正大光亮地握住了程锦容的手。
元思兰见势不妙,立即也跟着跪下:“娘舅息怒。千错万错,都是思兰的错。请娘舅不要见怪表妹。”
待程锦容三人拜别后,几位皇子也一一辞职。郑皇贵妃等人,也不敢在此时触天子的霉头,纷繁辞职。
元思兰尚未张口,宣和帝肝火沉沉的目光已扫了过来:“思兰!你也太令真绝望了!寿宁幼年混闹,你比她年长几岁,行事夙来沉稳。如何也跟着她混闹!”
一时做戏轻易,总不能一向演戏。如许下去,他们可就真的要订婚结婚了……等等,贺祈该不会是用心为之,一举两得吧!
掩面抽泣的寿宁公主,再次落入难堪地步。
元思兰推断民气,的确妙至毫巅。
本日早晨,她和贺祈在天子和一众皇子们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令世人坚信不疑。也令鞑靼太子不得不低头报歉赔罪,无人再究查她以匕首伤了元思兰一事。
但是,今后她和贺祈要如何再自处?
元思兰看了程锦容一眼。
“真是丢尽了朕的颜面!”
杜提点看了这么一出大戏,身上的盗汗已经干透了。此时终究有了张口说话的机遇:“今晚扰了皇上雅兴,微臣现在便领着程医官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