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去见寿宁公主,本来是想压服寿宁公主向程锦容报歉。
“二哥,”寿宁公主攥着二皇子的衣袖,目中闪着心虚和不安:“我刚才一时气昏了头,动手是不是有些重了?”
二皇子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应道:“动手重不重,你本身不清楚吗?”
六皇子的心机几近都写在了脸上,程锦容如何看不出来?
“你的脸是如何回事?”
这点隐晦的心机,同为男人,自能窥出一些。
二皇子拧着眉头,语气中有些不耐:“行了,你明日就告病不出。小六那边,由我去解释安抚便是。”
二皇子看了元思兰一眼,语气中透出了一丝不满,声音也淡了下来:“这么晚了,表哥也先归去歇下吧!”
“另有,就算你和贺校尉是做戏,既是被父皇亲眼所见,那假戏也得成真了。你们是不是很快就得正式定下婚事了?那裴表哥要如何办?”
程锦容心疼又顾恤,柔声道:“你的左脸肿成如许,便是敷了伤药,明日也不宜出去见人。你明日还是找个来由,告病一日吧!”
寿宁公主到底是他的姐姐!他再气再怒,也不能如许对她。
这一笑,不免扯动左脸,六皇子忍不住呲了一声。
寿宁公主用袖子擦了眼泪,点了点头。
……
二皇子去了六皇子的住处,想安抚六皇子一番,不料扑了个空。
程锦容和顺地凝睇着六皇子:“此事和你毫不相干,你不必感觉对不住我。今晚,你当着世人的面多次张口保护我,我应当感谢你才是。”
这个寿宁公主,对着本身的胞弟如何下得了这个手!
程锦容:“……”
此时的六皇子,正在程锦容的院子里。
真要订婚啊!
离得近了,能清楚地看到六皇子左脸上的指痕。
六皇子一走,寿宁公主被热血冲昏的脑筋终究稍稍规复明智,也终究晓得后怕了。
六皇子当真想了想,悄声说道:“我和裴表哥曾在上书房里一同读书,更熟谙一些。可我更喜好贺校尉。贺校尉生得漂亮,技艺高箭术好,心肠也好。他做你的未婚夫婿,我也勉强对劲了。”
六皇子没回本身的院子,那是去了那边?
少年,你的题目太多了。
寿宁公主扁扁嘴,泪珠滚出了眼眶:“我是他的亲姐姐。可你听听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句句向着程锦容,字字都在指责我。特别是最后两句,说得何其刺耳刺耳。”
“在他眼里,我这个亲姐姐受的委曲不算甚么,表哥被程锦容刺伤,他连一个字都没提。”
寿宁公主:“……”
程锦容的脑海中迅疾闪过一张娇纵的少女面孔,心中火苗噌地燃起:“是不是寿宁公主打了你?”
内侍恭声禀报:“六皇子殿下一向未曾返来。”
程锦容目中闪过喜色,却甚么也未说,取了药箱过来,拿出一瓶药膏,轻声说道:“你的左脸肿得短长,我替你敷些药膏。”
说到厥后,寿宁公主那点心虚也没了,只剩满腔的委曲。
今晚产生了这么多事,程锦容心潮彭湃,跌宕难平。六皇子的到来,令她心中更添几分暖意。可一见六皇子,程锦容便笑不出来了。
小小少年,内心不是不委曲。可他再活力,也没筹算明日去处父皇告状……
六皇子乖乖应了一声。
六皇子苦笑一声:“我人小力弱,张口说话,也没多罕用处。幸亏贺校尉挺身而出,救了你……对了,你和贺校尉真的情投意合吗?”
程锦容抿紧嘴角,部下的行动非常轻柔。
程锦容:“……”
活力归活力,二皇子也不能真得撇下寿宁公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