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袀伤势最重,又伤的是脸,不宜赶路。
一想到贺青山能够透露“幕后主使”是谁,郑氏便心底生寒。
秋猎魁首是一名御前侍卫,宣和帝赏了一匹宝马。第二名第三名别离是大皇子二皇子身边的亲兵。宣和帝各赏了一柄宝刀。
宿世的贺祈,沉寂了两年才抖擞。
不管如何,大皇子妃总算是应了。
……
郑氏点点头,忽地问道:“你是否要将贺青山带回都城鞠问?”
没招认就好。
元思兰受的是重伤,也不便再骑马,坐进了马车里。裴璋也是一样,在马车里待着,未曾露面。
满腹忧愁的郑氏终究忍不住又向贺祈刺探:“贺青山可曾招认,是谁暗中教唆他暗箭伤人?”
贺祈亲身禀明天子,哀告贺袀留在皇庄里养伤一段光阴。待伤势好转再回京。宣和帝当时便允了,特地留下两个太医。
大皇子妃还是蹙着眉头:“要杀贺青山,不是易事。”
论意志果断心性坚固,贺袀拍马也不及贺祈。
郑氏生硬地扯了扯嘴角:“你有这份心就好。”然后,很快扯开话题:“秋猎就快结束了。皇上出发回京,你得随皇上同业。阿袀伤得那么重,实在不宜驰驱。”
母女两人对贺祈的态度截然分歧,有了分歧隔阂,也在所不免。
大皇子妃已猜到郑氏来意,虽有几分不肯,也不得不听下去。
秋猎前后大半个月,宣和帝宿疾都未发作。杜提点只觉悬在头顶的利刃远了很多,总算能舒出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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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两人,清算好衣物行李,上了马车。
郑氏目中闪过厉色:“先一步脱手,杀了贺青山。”
贺祈淡淡道:“是。到时候,我随皇上先行,大哥四弟迟一日再出发,将贺青山带回贺府。”
程锦容淡淡应道:“这一关怕是不易。”
郑氏眉头略略伸展。
最后一句,充满森冷的寒意。
这些年,郑氏大要和贺青山没甚么来往,有甚么叮咛,也都是传的口信。从未留下过只字片语。可见郑氏行事之周到谨慎。
“只如果人,就有缺点。他能熬得过三日五日,旬日八日。总熬不了三月蒲月。总有一日,我要令他张口,说出幕后主使。”
大皇子妃略一游移,轻声叮咛:“母亲行事必然要谨慎。”
待贺祈走了以后,郑氏去见了大皇子妃。
贺祈随口虚应,心中冷冷一笑。
本年秋猎事端连连,颇令人败兴。宣和帝连着几日表情不佳,对秋猎也没了兴趣。
郑氏心急如焚,不敢透暴露来。愿意的赞了贺祈一番。
朱启珏按例在马车边闲逛。
不过,到底是亲母女,没有隔夜仇。这几日,大皇子妃不提那些戳心戳肺的话,郑氏便当不知大皇子妃的那些谨慎思策画。
……
杜提点对贺袀今后如何,明显也没那么体贴,寥寥几句,便扯开话题:“自为皇上换了药方后,皇上龙体似有好转。”
她暗里命人刺探,可惜天牢里被守得密不通风。刺探不到任何有关贺青山的动静。可气的是贺大郎贺四郎,就像两只蚌壳普通,如何问也问不出半个字。
程锦容眸光微闪,轻声道:“治本不治本,只是和缓罢了。”
郑氏悄悄松了口气,面上暴露气愤仇恨之色:“必然要酷刑鞠问,直至他透露招认。”
郑氏目中闪过狠厉之色,提起一条性命的口气,就如杀一只鸡。
元思兰胳膊受伤,在半途退出秋猎。贺袀裴璋紧接着受了伤,贺祈为了照顾贺袀,也退出了秋猎。
本身不能伴在程锦容身边,就让表弟代为前来照拂。从表面,还真看不出贺祈是这等体贴入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