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裴璋一夜未眠。
……
病患疼痛不适，做大夫的随时就要为病患看诊。身为医官，更是如此，要有随时被宣召的心机筹办。
杜提点和程锦容是师徒，因宣和帝的病症被绑在了一起。两人相互操纵，不过，经常相处，总比别人亲厚一些。
杜提点眉眼间尽是倦色，随便嗯了一声，对贺祈说道：“贺校尉的伤势不轻，特别是右眼，已没法救治。”
说话稍有不慎，就会触宣和帝的霉头。
天气很快暗了下来。
程锦容这才应下，和杜提点一同告别拜别。一起上，杜提点低声叹道：“当时我听闻贺校尉受伤，觉得是贺祈，立即便命人给你传口信。万幸受伤的不是他。”
杜提点随便一笑：“早些歇下。说不定，半夜另有得折腾。”
想到之前亲眼所见的一幕，大皇子面色愈发丢脸。
郑皇贵妃一个激灵，不假思考地应道：“皇上此话从何而来。每年，皇上都会来皇庄春猎秋猎。本年秋猎，确切出了几桩小不测。可这些不测，和皇上并无任何干联。皇上何必自责！”
“滚！”贺袀的左眼里溢满恨意，面孔扭曲：“贺祈，必然是你！是你设局害我！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安抚我！立即滚！滚的越远越好！”
右眼疼痛狠恶的贺袀，在宁神汤药的药效过了以后醒来，不知是因狠恶的疼痛还是因为无边的绝望，惨呼连连。
这已经是一颗废棋了。
……
宣和帝嘲笑一声：“你不是不敢多言，是不想多言吧！朕不过想听一句实话，你在此推三阻四，吞吞吐吐，不过是怕朕迁怒于你。”
贺祈适时地暴露沉痛之色：“有劳提点大人。”
彻查到底，又能如何？
“罢了，朕就成全你，立即退下。”
程锦容终究踏进屋内，见到了贺袀。
再有前一日的寿宁公主元思兰算计程锦容的糟苦衷，如此各种会聚到一起，在宣和帝的心头蒙上一层厚厚的暗影。
谁猜想，一场秋猎，竟将贺袀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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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能够自省自责，身边人如勇敢跟着拥戴，可就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贺祈想也不想地说道：“我会一向守着二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