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着精美繁复的宫装,酒涡浅浅,美目流盼,明丽动听。恰是寿宁公主元乔。
永安侯夫人进了裴皇后的寝室,裣衽施礼:“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民气中愉悦,口中忙笑道:“这可使不得。两位殿下快快请起,真是折煞我了。”
转头叮咛青黛:“本日我们都在椒房殿里用膳,你命人去御膳房传膳。别的,去毓庆宫送个口信。让六弟也来凑个热烈。”
菘蓝昔日是裴家的家生子,现在却贵为椒房殿的掌事女官。
内心再讨厌鄙夷,该演的戏也得演下去。
裴皇后阴霾成疾,经常整日不说一句话。饭食难以下咽,是常有之事。为了哄裴皇后展颜,也只得如此了。
裴皇后目光微暗,未再多言。
青黛正要应下,裴皇后忽地说道:“六皇子身材不适,让他好生歇着。”
待今后二皇子更进一步。永安侯府也会随之水涨船高,或许另有受封国公府的那一天。成为大楚第一勋贵世家指日可待!
永安侯夫人亲热笑道:“菘蓝女人快些请起。”
再美又如何?还不是被生生折断,困在深宫?就如离了水的鱼,失了枝的叶,在煎熬中度日。日复一日的式微下去。
……
自记事起,母后就是整日病恹恹的模样,不喜说话,也极少展颜。二皇子和寿宁公主早已风俗。
永安侯是二皇子和寿宁公主远亲的娘舅,也是二皇子最大力的支撑者。二皇子对娘家夙来靠近。
听到锦容二字,裴皇后唇边有了笑意,柔声问道:“璎娘和锦容,可喜好本宫赏的发簪号衣?”
裴皇后轻声道:“平身吧!”
永安侯夫人看着二皇子的目光,比看本身的儿子还要慈爱:“殿下似有些清减了。”
永安侯夫人低语数句。菘蓝目中闪过一丝讶色,旋即规复如常,略一点头。
十五岁的少女,如枝头花苞,恰是最美最鲜艳之龄。
再栩栩如生,画像也只是画像。她想亲目睹到巧笑嫣然斑斓动听的女儿程锦容。
裴皇后按捺着冲动的心境,缓缓说道:“大嫂下个月进宫存候,带上璎娘和锦容吧!”
一双少女男女并肩而来,如同一双明珠,光彩耀目。
……
“奴婢见过夫人。”菘蓝恭敬施礼。
没等永安侯夫人直言回绝,裴皇后又淡淡道:“本宫想见一见本身的侄女,这点小事,大嫂总不会回绝吧!”
这是在扣问,裴皇后迩来是否有非常。
递了帖子,在宫门处等了小半个时候,菘蓝便来了。
二皇子笑道:“这里没有外人,外甥给舅母施礼,舅母放心受着便是。”
菘蓝温声答道:“娘娘去岁病了一场,虽细心将养,凤体仍然孱羸,胃口不佳。赏了裴五蜜斯和程蜜斯后,娘娘表情颇见好转。”
永安侯夫人坐到床榻边,先张口谢恩:“妾身代璎娘和锦容,谢过娘娘的厚赏。”
菘蓝在前带路,永安侯夫人走在菘蓝身侧,状似偶然地笑问:“皇后娘娘为何俄然有此厚赏?裴家高低受宠若惊。”
裴皇后长年养病,不见外人。永安侯夫人倒是例外。
看着永安侯夫人熟谙的面孔,裴皇后内心尽是厌憎,顿了半晌,才淡淡道:“免礼,赐座。”
兄妹两个起家后,又以长辈礼节向永安侯夫人施礼。
寿宁公主也笑着拥戴:“是啊!舅母当不起这一礼,另有谁当得起?”
她想见一见锦容。哪怕是一眼也好。
一个月中,永安侯夫人总要进宫存候一两回。宫中如有厚赏,永安侯夫人便要进宫谢恩。也是以,永安侯夫人进宫实属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