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的眉头略略伸展：“让康宁在府里好好养胎，不消进宫了。”
她没有再诘问，很快将话题扯了开去：“表嫂出来这么久，阿圆阿满会不会闹腾？”
顾淑妃笑问：“启珏，康宁这些日子是如何了？为何一向没进宫来存候？”
“我有孕的事，你可别四周胡说。”康宁公主小声叮咛：“就是母妃那边，也先别提。等我孕期满了三个月，坐稳了这一胎，再向宫中报喜。”
程锦容还是安然待在平国公府，宣和帝也没有宣她进宫之意。
究竟上，存眷到此事的，毫不止康宁公主一人。
康宁公主不是笨伯，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咀嚼出了令民气惊的深意，目中暴露骇怪之色。
后宫琐事都落在顾淑妃的身上。
顾淑妃也正忧心呢，笑着叹道：“这个康宁，之前隔几日就进宫一回。现在都半个月没进宫了。臣妾心中惦记，正想着找驸马问一问。”
顾淑妃顿时喜上眉梢，连声笑道：“本来是有喜了。这个康宁，如许的丧事，如何能瞒着不说。”
朱启珏早推测会有这么一刻，也未坦白，笑着应道：“我正有一桩丧事要奉告父皇母后和母妃。”
顾淑妃没推测本身还能出宫去见女儿，欣喜不已，忙起家谢恩，内心对裴皇后充满了感激。
后宫嫔妃们每日来存候，宣和帝表情好的时候，也会晤一见。表情不佳的时候，就一概撵走，一个都不见。
……
也是以，程锦容脸上没有暴露半分非常，乃至笑着说道：“皇上和娘娘鹣鲽情深，真是令人羡慕。”
朱启珏每日在御前当值，所见所感的，比康宁公主多的多。贰心中也模糊起了狐疑，却笑道：“父皇这么做，自有父皇的事理。你我就别操这份心了。你甚么都别多想，放心养胎才是。”
宣和帝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
转眼就是十几日。
宣和帝一声令下，朱启珏很快走了出去。
当日早晨，朱启珏回府后，就听到了康宁公主有喜的好动静。
驸马就在寝宫外，想召来便当的很。
朱启珏笑道：“这等丧事，如何能瞒得住？你别忘了，你常日每隔几日就要进宫存候一回。俄然不露面了，母妃岂能不急？”
程锦容随口笑道：“有奶娘和丫环们照顾，两三个时候以内，不会闹腾。时候长了，就不好说了。”
康宁公主羞怯地一笑，依偎进朱启珏的怀中。伉俪两个，甜美温存了半晌。
康宁公主有些不美意义，忙笑道：“我这就让人送表嫂回府。”
宣和帝对知情见机的顾淑妃印象不错，见她的次数也最多。
程锦容笑容如常：“只盼着皇上的龙体早日好起来。也免得娘娘整日忧心了。”
这倒也是。
朱启珏想了想说道；“先瞒几日是几日吧！等母妃忍不住了，主动来问我，我再说不迟。”
康宁公主嗯了一声，目光在程锦容的脸上转了一圈，悄声问道：“表嫂，你一向在府中照顾孩子，莫非就不进宫当差了吗？”
她不能和女儿相聚，看着别人母女相聚，也觉欣喜。
康宁公主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顿了顿，又低声说道：“我总感觉不太对劲。父皇病得短长，为何不宣表嫂进宫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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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公主苦了脸：“那如何办？”
“公主有喜了，这几日在府中埋头安胎，未能进宫。还请父皇母后和母妃包涵。”
恰好事情就是这么奇特。
宣和帝表情还不错，随口问了一句：“朕有些日子没见康宁了。”
一向未曾出声的裴皇后，也笑道：“淑妃，本宫病体，不能出宫。你代本宫去一趟公主府，看看康宁，趁便送些吃用之物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