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宜连连点头应下。
很快,贺祈兄弟几人一同来了。
本年她考太病院的名次比客岁好一些,第一轮是六十七名,勉强进了第二轮。不出不测,还是落了选。
当日早晨的家宴,程锦容领着堂妹一同前去。
不过,她这几年在惠民药堂里义诊,常常打仗生人,涓滴不露怯意,落落风雅地笑着伸谢:“多谢四公子。”
程锦宜内心微微一动。
贺四郎立即笑着改口,喊了一声程家mm。
朱氏魏氏也笑着凑趣谈笑,一派和谐敦睦。
太夫人越看越是爱好,笑着说道:“这有甚么可见笑的。行医治病,救死扶伤,这比甚么琴棋书画强多了。”
程锦容微微一笑,悄悄拍了拍程锦宜的手:“别愁眉苦脸的了。你在我这儿多住些日子,我恰好能够指导你一些医术。”
赵氏等人走后,程锦宜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向程锦容大吐苦水:“堂姐,我可得在你这儿躲几日。你不晓得,我娘现在逮着我就要数落我。说甚么我都十八岁了,再不结婚,今后就找不到好人家了。”
因而,两个孩子对程锦宜也格外热忱,不断地挥动小手,镇静地咯咯直笑。
看着杜氏穿戴医官的官服每日去太病院官署,程锦宜内心的恋慕就别提了。
“大哥都二十多岁了,也没见我娘如许催他。”
程望不在都城,程方赵氏一家人就是程锦容最亲的娘家人。别说小住几日,就是程锦宜长住在贺府也无妨。
赵氏想了想笑道:“也罢,锦宜每日去惠民药堂,也怪辛苦的,就安息几日。”
程锦宜内心悄悄策画着,在赵氏和程锦容一同从屋子里出来后,立即上前,奉迎地挽住赵氏的胳膊:“娘,我和阿圆阿满格外投缘,实在舍不得分开。我想在贺府小住几日,陪一陪阿圆阿满。”
“实在,我不是不乐意嫁人。只是一向没碰到合适的嘛!那些官媒登门来提亲,我将我的前提一说,人家就都打了退堂鼓,以是婚事一向没有下落,这也不能怪我吧!”
“我的要务实在也不高。我不要求将来夫婿家财万贯,也不求对方高官厚禄,只但愿别被困于内宅,结婚后还是能自在出府就行了。”
……
一边不动声色地冲程锦容眨眨眼。
程锦宜略一挑眉,笑道:“我本年十八岁,应当比四公子略长一岁吧!四公子该叫我程姐姐才是。”
一个叫程女人,一个叫四公子的,也太陌生见外了。
阿圆阿满固然小,对气味却非常灵敏,闻不得脂粉香气。
程锦宜和世人一一见礼。
说着,程锦宜深深叹了一口气,清秀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程锦容了然地一笑,一语双关地应道:“宜堂妹在我这儿,大伯母固然放心。”
程家家风清正,程锦宜清秀懂礼,又知长进。太夫人对程锦宜非常喜好,拉着程锦宜的手笑道:“锦容整日在府里,你不足暇,就多陪一陪她。得了空,也常来和我说说话。”
程锦宜内心也明白,轻叹一声道:“我晓得。我爹我娘都很疼我,他们盼着我有出息,也盼着我能嫁一个好夫婿。”
程锦宜俏脸一亮,些许颓废一扫而空:“感谢堂姐。”
……
程锦宜笑着行礼,一昂首,恰好和贺四郎打了个正脸。
“可惜,我没有堂姐的福分,也没有二嫂如许的好运道。”
贺四郎:“……”
此时的程锦宜,正笑盈盈地逗弄着阿圆阿满,底子不晓得亲娘为她的婚事操碎了心。
程锦容哑然发笑,张口安抚道:“可见你姻缘还没到。大伯母也不是成心要催你点头,她是担忧你错过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