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反应慢了半拍,此时到底会心过来了,面色霍然一变,立即迈步上前,欲推开门。右手刚扬起,就被贺祈拦下了。
大皇子很有几分不耐,扫了众幕僚一眼:“本皇子想马上进宫,去见父皇。诸位意下如何?”
四皇子嘲笑一声,没有多言。
为首的年青武将,身着铠甲,不便施礼,便拱了拱手:“太子殿下有令,本日恐有变故。特令末将前来庇护大皇子殿下!”
年青武将又恭声说道:“太子殿下共派了五千御林军,在众皇子府外守着,确保诸位殿下安然无事。”
没有要紧事,保和殿如何会俄然封殿?如何会急召程锦容进宫?
皇子府相邻,五千御林军恰好将几座皇子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飞不出去,内里的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裴璋也一样看着那一扇门,黑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顾恤。
御林军只服从天子调遣。现在听太子号令行事,可见宣和帝是真的出事了。大皇子如果冲出去,这数百御林军毫不会放行,必有一场兵戈!也就即是和六皇子完整撕破脸。
……
那些慢性剧毒,是出自已经死了几年的常院使之手。常院使是个小人,倒也有些真本领。这等慢性毒药,在一个时候以内没有非常,过了一个时候才会毒发。
终究比及这一天了!
两害相较取其轻。
“但是……”
一样的景象,也产生在二皇子府四皇子府五皇子府。
年青武将恭敬地应道:“末将奉令行事,并无冲犯殿下之意。请殿下息怒。”
裴璋目光微暗,转过甚,看向六皇子。
幕僚们商讨过后,分歧认定保和殿里出了大事……
大皇子对皇位从未死过心。这一年多来的哑忍憋屈,皆因惊骇宣和帝罢了。现在预感到宣和帝出事了,大皇子心中模糊地亢奋冲动起来。
六皇子心尖一颤,半空中的手渐渐落下。他的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会聚,却未掉落。
五皇子不满地发了几句牢骚,也就消停了。
如果父皇死亡弃世,软弱的小六不敷为惧!
现在还不肯定宣和帝到底是死是活,这么做明显有些过分打动了。
字字句句,都如刀尖扎在贺祈的胸口。
常院使当年献药给永安侯,永安侯转脸暗里就给了他。他特地暗里试过两次,毒死了一个内侍一个宫女。
保守谨慎的,建议大皇子按兵不动,等过了彻夜,天明时再进宫也不迟。
幕僚感遭到了主子的不快,只得无法地闭上嘴。
大皇子急着进宫,也来不及去换衣了,张口点了百名亲兵随行。没曾想,还没等他踏出大皇子府的门,数百御林军便持刀走了出去。
保守派的幕僚,试着张口禁止:“宫中情势,殿下一无所知。冒然进宫,只怕会引来皇上不快,也会引发太子殿下的顾忌不满。殿下还是三思而后行。”
这一声轻飘飘的感谢,难以表达出他现在表情的万一。
……
换血之术,胜利率本就只要三成。血肉嫡亲的血液,更易相融。在裴皇后存亡攸关的这一刻,程锦容豁出本身的命也要救她。
贺祈扯了扯嘴角,不再吭声,目光紧紧地盯着丰富的门。仿佛目光能穿透丰富的门板,瞥见他的阿容。
先救裴皇后要紧!
看来,寿宁已经到手了!
这不废话吗?
唯有二皇子,在见到前来包抄府邸的御林军后,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称心肠扯起了嘴角。
而他,一样肉痛如割。只是,他早就没资格透露这份情义了。
六皇子如何能不急:“贺校尉,容表姐是不是筹算取本身的血,为母后换血?这可千万不可!先不说她和母后隔了一层,就说她怀着七个月的身孕,万一失血过量,伤了本身和孩子该如何是好。不可,千万不可!”